葉楚華 余治國:再度放水救市純屬謊言與妄想

【新唐人2011年10月19日訊】葉楚華按:上次四萬億剛出來的時候,曹建海兄大吃一驚,悲嘆道,真沒想到他們敢玩命。玩命的結果大家看到了。誰敢再玩一次?

日本音樂美女巨星中島美雪早年譜曲作詞的《給我永遠的謊言》這首歌淋漓精緻地以表達出房地產商、炒房老闆與其他各路投機者現在的心態。專供男性娛樂之用的財經八卦媒體《21世紀經濟報道》上的一篇文章就是這種心態的典型表現。該文稱,溫州銀監局在徵得浙江省銀監局同意后,放寬了銀行的票貸比標準即票據占貸款總額的比例,票貸比從30%增加到50%,相當於增加了1000億的信貸規模。這個消息一出,各路房產利益相關者彈冠相慶,四處鼓吹信貸放水,似乎房價再次上漲指日可待了。而一些誤聽誤信者則義憤填膺,紛紛反對放水。

其實,隨便翻開一本金融學教科書就知道,無法貼現的擔保付款憑證——銀行票據本質上是一種交易結算支付工具。所謂1000億的銀行承兌無非是一種口頭承諾的擔保額度。在實際操作中,銀行簽發承兌匯票需要一定的保證金,保證金越高,企業融資額度就越低。當保證金為100%時,票據變成的純粹的支付手段,企業融資幾乎等同於零。那些信用度很高的企業在大型國有銀行開票時也需要交納50%-70%的保證金比例,至於普通企業一般都需要交納100%的保證金。不僅如此,由於信貸緊縮,很多銀行不得不壓縮票據融資以維持必要的信貸資金。此外,票據在貼現時企業已支付利息,在目前的加息周期階段,票據貼現率有上調的風險,這更讓銀行對票據業務噤若寒蟬。其實,現在很多銀行都暫停了票據貼現業務,票據無法貼現只有到期兌付,可一些商業銀行甚至都拒絕承兌農村信用社及部分城市商業銀行開出的銀行票據。因此,票據融資的現有與未來可預期的規模與信貸無法相提並論,實在微乎其微,所謂銀行票據放水之說簡直太雷人了。

退一萬步講,其實目前溫州銀行並不缺錢,根本無需決策層來放水。國務院研究室宏觀司司長郭克莎博士在2011年9月27日的講話指出:目前的貨幣狀況,雖然M1和M2都降得很低,M1隻有11%多,M2隻有13%多,但是央行做了一個內部統計,他們認為今年有大量的銀行表外資產,實際都應該加5個點上去,那麼M1是16%,M2是18%,是一個中間水平,所以社會上資金還很多,並不缺錢。在高利貸問題上,國務院是確立了基調要嚴厲打擊,把泡沫預防住,所以你們很快會看到央企和銀行,都對高利貸將非常慎重和嚴格。目前溫州放高利貸逃跑的人遠比媒體報道的還要多,都是幾十人、幾十人的逃跑,因為都是你借我,我借你串了很多人,目前被債主逼得沒辦法只能先避避。而溫州銀行賬面的資金,卻創出歷史高位,因為大家都不敢出去放錢了,都把錢往銀行裏面存,所以不是沒有錢,是大家短期都不敢搞了。溫州本地人預測這個逃跑趨勢還將延續,而溫州本地房子也出現了很多7折、甚至5折的低拋盤,都是短期去還債緩解資金鏈的。

實際上,我們的經濟目前所面臨的問題並不是貨幣政策或財政政策可以解決的。我們的經濟問題在於貧富差距過大導致的有效需求不足。常常有人講,繁榮娼盛是經濟迅速發展的標誌。恰恰相反,娼盛乃是經濟衰弱的標誌。西方一些發達國家勞動服務業極為蕭條是一個反證。試想在一個收入普遍較高,絕大部分家庭都能保證富裕生活的條件下,能有多大比例的人出賣自己的身體呢?顯然,只有在一個貧富差距極大的社會中(當然不排除性別比失調的因素),低收入家庭出身的人才會從事所謂的風俗業。包括風俗業在內的絕大部分勞動密集型的勞動服務業的發展完全取決於收入分配的差距。早有經濟學家證明出來,在其它條件不變時,高收入階層收入的增加只能來自於低收入階層收入的減少或工資率下降和失業。因此,貧富差距越大,收入越高的家庭用在勞務上的支出越多,勞動服務業的人口則越多,收入分配的差距越大對勞務的需求越高。

而幾千萬低收入的農民工支撐著的房地產業是典型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只能擴大這種貧富差距。廣大農民和城市工人買不起這個部門的產品,有效需求必然不足。結果,我國經濟增長更多依賴於固定資產投資,而投資的增加會不斷地提高資產值,投資與消費增長率差距的拉大帶來的資產值上升,將會使得有效需求問題更為嚴重,分配的差距更為擴大。結果,一方面是郭美美之流的炫耀性消費表現得非常突出,另一方面則是低收入水平群體相對收入水平和消費水平的下降。這不是將而是已嚴重影響到社會穩定。

總而言之,目前經濟的問題主要在於需求不足,根本不是什麼放水的貨幣政策與財政政策可以解決的。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任何投資現在或未來都必須要有一定的投資回報。極少數的富人與絕大多數的窮人這樣的社會結構是無法以放水的方式刺激投資來解決需求不足的問題。即便產品或服務質量上佳,但因缺乏有效需求卻賣不掉,擴大信貸也不會刺激富人投資實業,即便投資也只是生產更多賣不掉的產品或服務,比如現在的房產。結果,只能是將問題積累起來,變得越來越嚴重。最為嚴重的情況是,整個貨幣與信用體系的崩潰,那可是一條通往地獄之路。所有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在收入分配嚴重不平衡的情況下,維持貨幣與信用體系的穩定性,收縮信貸仍然也會有嚴重的問題,但總比讓泡沫肆意擴張要強很多。這關係到國家的長遠利益。

在任何國家的決策層看來,國家的長期利益大於富人利益。即便是在最大的市場經濟國家——美國,政府在一些時候不僅不會幫助企業,反而會讓企業服務於國家利益。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11年版的《世界金融五百年》一書指出:「表面上看,這些金融家、鐵路巨頭和企業主控制了政府的各個戰時機構。其實,這些選出的委員維護的都是國家與政府的利益。比如在戰爭期間,政府需要將每一噸鋼鐵都用於支持軍事,但鋼鐵企業老闆卻想從政府身上大發戰爭財。1917年9月21日,戰時工業委員會在華盛頓召集了一個與美國鋼鐵巨頭的65名經理人員協商價格的會議。剛開始,鋼鐵企業提出了遠高於政府期望的價格。戰時工業委員會就此發出威脅:『如果鋼鐵業由於價格已經固定而不願意全力合作的話,那麼,戰時工業委員會就將採取必要的步驟接管鋼鐵廠。』最后鋼鐵企業只能乖乖就範。1917年5月,戰時工業委員會要求汽車大亨削減生產以降低民用汽車對鋼鐵的消耗量。福特公司抱怨政府因戰爭需要而犧牲了汽車業,並將責任全部推到戰時工業委員會身上。但在政府的強迫之下,包括福特在內的所有汽車企業只能服從政府,不僅削減汽車產量,還將一半的生產能力轉產大炮、卡車、坦克、航空發動機和飛機等,為政府提供軍需品。財大氣粗的杜邦家族也曾被政府宰過一刀……1918年1月29日,杜邦公司迫於無奈只能與傑克林簽訂了提供技術援助的合同,僅得到200萬美元的技術援助補償。戰時工業委員會完全將火藥生產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比如作為火藥原料的硫黃在當時的市價是每噸35美元,而政府採購價格卻只要每噸22美元。」(《世界金融五百年》下冊第22頁http://item.taobao.com/item.htm?id=12624135870)到羅斯福總統時期,為解決貧富差距過大與兩極分化,甚至出動國民衛隊幫助工人們對付資本家。我們相信,當時的資本家們一定也像今天的房產商與投機老闆們一樣期望政府給他們永遠的謊言。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就像我們以前的幾篇文章所論述的,在貧富兩極極度分化的情況下,決策層不可能冒著通脹失控的風險來放水拯救投機者。而溫總理去溫州無非也就是對那些行將沒頂的溺水者的臨終關懷而已。最后,我們將《給我永遠的謊言》這首歌送給那些騎虎難下的金融資產投機者與博傻者:

聽說紐約正是大雪紛飛,

應該還能趕上從成田機場往那裡的班次;

再跟當地的朋友一個一個地探問可供借住的地方,

不管怎樣,現在紐約總是去得成吧。

卻因為莫名地想聽一個永遠的謊言,至今仍然在街頭買醉。

想聽你說一個永遠的謊言,說我倆仍在旅途當中。

想聽你對我說一個永遠的謊言,千萬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請給我一個永遠的謊言,告訴我無論如何這一切都是因為愛我。

「我打算放棄這個國家了。」

正在逃避的朋友在信里隨口寫道。

「我人目前生了病在上海的巷子里。」

看這笨拙的字跡應該不是他親自寫的。

因為他想說一個永遠的謊言,於是在信末寫著:「不要來看我!」

想說一個永遠的謊言,說我倆仍然繼續著這旅程。

想聽你對我說一個永遠的謊言,千萬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請給我一個永遠的謊言,過去是你讓我望著夢想的不是嗎?!

像是受了傷的野獸用儘力氣嘶聲吶喊,用盡最后的力量說別管我。

用謊言來代替永遠的分離吧,代替一切無奈的事實。

即使他人不斷追問分離的理由,仍希望像拂掠過的風瀟洒地結束一切。

因為人們總是不斷尋問自己想聽的答案直到永遠。

想聽你對我說一個永遠的謊言,千萬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請給我一個永遠的謊言,笑著說你從不后悔我們相遇的一切。

想聽你對我說一個永遠的謊言,千萬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請給我一個永遠的謊言,笑著說你從不后悔我們相遇的一切。

文章來源:《新浪》作者博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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