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顯達:王岐山也露面了大老虎現身還要多久?

2014年5月9日,人民日報海外版曾專門對十八大後中紀委的拍蠅打虎節奏進行盤點梳理,結果發現了一個屢試不爽的規律——週一拍蠅,週末打虎。自此之後,媒體和網民便死死盯住週末這個時點,以親眼目睹落馬老虎尊容。

然不知何時,這個規律忽又不靈驗了,苦苦等待的週末,忽又白等待了一回、兩回,以致N回。取代這個規律的,是一個反腐沒有終了時,打虎永遠在路上的新規律。這個新規律的基本要求是不設限、不封頂,有腐必反,有貪必肅。

當3月20日福建首虎徐鋼落馬而成為中紀委拿下的第99隻老虎之後,人們對誰又會成為十八大以來中央打掉的第100個大老虎充滿了期待。兩會期間,軍中老虎郭正鋼落馬後,有人肉搜索者順藤摸瓜到了他的深厚家世和背景,一時間,他的父親也成了第100個大老虎行將落馬的熱門人選。劉少奇的兒子劉源,朱德的孫子,在媒體的追問下,也紛紛加入了這個競猜的大軍之中。劉源也許早就心知肚明了,但只是不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正是這種深藏不露的神秘和朦朧,而讓呂新華的「你懂的」,再一次地成了某個超級大人物落馬前的預兆,就像周永康落馬前所經歷的那樣。

一個週末,又是一個週末,一個多月過去了,這隻競猜中的徐才厚級別的大老虎遲遲沒有蹤影。

在對這個第100隻大老虎的千呼萬喚中,架空軍委領導,屢屢出現在對他行將落馬的造勢中。很顯然,徐才厚一人之力,不可能有這種能量,他必有同黨。

正當人們對這個老虎的落馬望眼欲穿之時,新老虎終於又現身了,但卻不是競猜中鎖定的那個。4月26日下午,中國軍網公布了占國橋、占俊、董明祥3名軍隊高官的處理結果,一下子使落馬「老虎」數量增至102個。誰是第100個落馬老虎的競猜,忽然間變得毫無意義。

但競猜的落空,絲毫沒有改變人們對這隻超級大老虎行將落馬的殷殷期待。他們沒有失意,也沒有絕望,而是彷彿從王岐山近兩年來的外事與露面上,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那樣,又看到了新希望。

一個善於盤點中國政壇超級大人物落馬往事的網友發現了這樣一種「驚喜」:

2014年6月24日,王岐山在京會見丹麥訪客,隔天的6月25日蘇榮被免去全國政協副主席職務,6月30日徐才厚被法辦的消息第一次公之於眾。

2014年7月28日,王岐山會見寮國人民革命黨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朱馬里,隔天的7月29日,周永康第一次以罪人的身份出現在媒體上。

2014年10月24日,王岐山會見清華大學經管學院顧問委員會海外委員,10月27日,軍事檢察院對徐才厚涉嫌受賄犯罪案件偵查終結,移送審查起訴。

2014年12月12日,王岐山會見泰國前國會副主席提拉德率領的泰國改革大會代表團,至冬至日,令計劃以不同於以往的身份轟然出場。

一個統計學意義上的規律是王岐山露面外事活動之後,隔天或數天,某個大人物落馬、起訴的消息,便會隨後出現。王岐山外事活動的露面似乎成了他們厄運臨頭的先兆。

發現了這種「驚喜」的網友競猜道,5月7日王岐山會見美國客人又會不會再次成為一個「大老虎」行將落馬的信號呢?

不管這個競猜會不會再次落空,但這畢竟傳達著一種厚重的民意。反腐沒有終了時,打虎永遠在路上。透過這個王岐山的反腐誓言,可以肯定的是,被拿下的「老虎」雖然數量過百,但絕對不可能是反腐的句號。在反腐上,習近平曾多次強調,不設指標,也不封頂,永遠走在路上。依靠這種上下反腐的同聲相和,同仇敵愾,大老虎再頑固、再狡猾,恐怕也難逃習王編織的這張反腐的天羅地網。

中央反腐又將走向何方?落馬大老虎又將從何而出?打虎的節奏又將作何改變?

歷史是現實的過去,現實是歷史的未來。以史為鑒,也許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來。4月26日,占國橋、占俊、董明祥三名軍中小老虎的落馬,使落馬老虎增至102人,有人從時間節點上計算,平均8.5天就有一名副部級以上官員落馬。掐指算來,前不久人們紛紛競猜的那個大老虎的熱門人選也許就快要現身落馬了。

落馬大老虎都來自哪裡?通過梳理發現,政協15人,企業5人,人大8人,軍隊33人,黨政41人。目前,落馬老虎最多的省份是山西,計有7人,至今尚有北京、上海、吉林、西藏、寧夏沒發現老虎。從級別上看,正國級1人,周永康;副國級3人,令計劃、蘇榮、徐才厚;正部級7人,申維辰、白恩培、何家成、朱明國、李東生、李崇禧、蔣潔敏;副部級58人。

現在看來,中紀委的打虎幾乎已沒有什麼級別、露面、退休、在職、領導工作地、領導身邊人等諸多潛規則、護身符了。打虎打到了正國級、副國級這種份上,那麼還有什麼老虎不能打、不能抓。中央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有腐必反,有貪必肅。所以,只要腐敗成了大老虎,等待他的就是牢籠。這就是「反腐永遠在路上」的新規律給其內定上去的一個無法逃脫的運命。在這個新規律的作用下,只要民眾有足夠的耐心,大老虎會一個一個地按照中央的節奏被揪出來。

在書劍恩仇錄中的正義與邪惡的生死較量上,「寧挨一槍,莫遇老張;寧見閻王,莫遇老王。」這個老王就是武功絕高的王維揚。而如今,這個王岐山也被類比性地稱作這個書劍恩仇錄中的「老王」了。有人調侃道,現在的腐敗分子也是「寧見閻王,莫遇老王」了。從這個調侃中,可以看出習近平、王岐山矢志不移鐵腕反腐確實已對十八大後仍不收手的腐敗分子產生了強大的震撼力。

所以,不管王岐山的這次最新露面外事活動有何結果,我們都要充分相信這隻大老虎行將落馬的日子已不會太遠了。有些話不能說的太透、太多,有些趨勢的苗頭,只能通過經驗上的分析或邏輯上的推演意會一下;否則,就可能禍從口出,惹禍上身。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兩個字:等待。

須知道,什麼時候打虎,打什麼樣的老虎,這都是高層的機密。坊間,最好不要妄自揣度。因為高層與你玩的是一種想像力的極限運動。這種想像力的極限運動會把高層的動作與坊間的猜測置於彼此的對立面,並以對立面的形式存在著。比如,在坊間遲遲不見康師傅動靜,以為他已平安無事的節點,中央突然把他拿下了。當坊間普遍以為周永康落馬後,中共反腐將因擔憂大老虎反撲而可能從此收手的時候,令計劃、徐才厚又紛紛落馬了。所以,大老虎還會不會繼續落馬,坊間的輿論與揣度也是其中的一個重要酵母。高層很可能依據這種輿論、民意的勢頭,而相機行事,靈活反應。

2015年5月10日初稿於論道書齋胡顯達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有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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