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酷刑虐待何時休?

11月12日,國際特赦組織發佈了有關中國刑訊逼供情況的最新報告。報告指出,儘管中國最近實施了刑法和司法改革,「酷刑和其他虐待仍廣泛發生」。國際特赦組織撰寫這份報告期間與37名維權律師進行了訪談,其中16名律師表示他們代表的被告人曾被刑訊逼供,同時有10人表示他們自己也受到過虐待。

眾所周知,刑訊逼供在中國不僅由來已久,而且極為普遍,以至於被逮捕後的48小時,成了許多犯罪嫌疑人們無法言說的噩夢。

曾因所謂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被關押了170天的維權律師蔣援民披露說,與他同監的人大部分在進看守所前,都遭受過刑訊逼供。「他們每個人所受的酷刑都不盡完全一樣。比如說有被吊打的、有被用竹牙籤刺入手指的、有用辣椒水噴生殖器的等等,都各不相同。比如說我在監室裡能看到剛押進來的,額頭上、臉上被打得縫了十幾針的都有。」蔣援民把他在看守所的見聞寫成七份筆錄,交給了國際特赦組織。

震驚全國的「呼格案」在嫌犯呼格被執行槍決的十年後翻案,據後續報導,呼格在他被槍決一個月前的筆錄中說:「公安局的人非要讓我按照他們的話說,還不讓我解手……他們說只要我說了是我殺了人,就可以讓我去尿尿。」

那麼中國的酷刑究竟有多折磨?

著名的「李莊案」當事人李莊律師回憶他被捕前到看守所會見代理人龔剛模時說,「他說在鐵山坪被吊起來打,吊了八天八夜,大小便都掉地下了……大便掉下來,他們讓我用手捧著到衛生間,脫掉內褲擦地板,然後裸體吊著。一姓何的副支隊長路過,說太不像話了,讓穿上衣服後,繼續吊。」

維權律師蔡瑛在對國際特赦的陳述中說,他2012年在湖南被拘留期間,在一種被稱為「吊吊椅」的刑具上坐了長達五天時間。據他說,「吊吊椅」是在人的胸前放一塊類似囚椅的夾板,雙腳離地,背部也不能靠椅背。蔣援民律師回憶說,犯人們經常被威脅不能向看守所的人透露他們遭受過酷刑。

他說,「送到看守所的,他們會威脅這些被刑訊逼供的這些嫌疑人說你不能說你是被打傷的,你是說你自己摔傷的。否則看守所不收你的話,我們接著打你,打得更狠更慘。所以這些人被送到看守所,那個獄醫在體檢的時候,問他你怎麼這一片紅、這一片腫、這一片破了?他就只能說我是不小心摔傷的,或者是我逃跑被摔傷的。」

劉士輝律師曾經在珠海為一起販毒案件做刑事辯護。當時他的當事人因為販毒,一審已經被判死刑。「那個當事人就講,他說希望儘快判下來,哪怕就是說是去執行都沒所謂了。他就說忍受不了在這個階段這裡面那種毆打,他受不了。他說希望能夠儘快結束這個程式。他自己說希望執行的時候被槍斃或要是能注射就可以了。他說在裡面主要承受不了那種痛苦。」
這還是刑事犯的遭遇,至於政治犯所遭受的酷刑虐待那就更殘酷了。比如警察對被逮捕的法輪功信徒的折磨其殘酷程度完全突破了人類的底線。這方面國際媒體已有不少報導。

國際特赦組織的報告還指出,雖然中國在2013年廢除了勞教制度,但當局此後廣泛施以其他形式的拘留,包括「黑監獄」和非法軟禁。如果嫌犯沒有「合法居所」,當局可以要求其前往「指定地點監視居住」。報告說,由於不能和外界接觸,嫌犯在「指定地點」受酷刑的幾率更高。

沒有司法獨立,公安只是共產黨的打壓工具,而檢察機關及法院則與公安勾結。中國何時才能迎來真正的「依法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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