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平:馬家軍黑幕:中共舉國體制下的人性悲歌

馬家軍在世錦賽等世界級田徑大賽中曾多次奪冠,馬家軍在中國、在世界都曾經擁有耀眼的光環。然而,後來隨著國際體壇興奮劑葯檢越來越嚴格,馬家軍興奮劑醜聞不斷,又發生了內部「集體兵變」,馬家軍神話最終破滅。然而,馬家軍悲劇背後的黑幕並沒有被徹底揭開。

最近,大陸媒體曝光了作家趙瑜《馬家軍調查》一書中當年被刪掉的章節,揭露了國家榮譽下的驚世騙局和馬家軍悲劇,讓人們了解了馬家軍姑娘們當年所遭受的身心摧殘,讓人們看到了中共舉國體制下馬家軍姑娘們所演繹的人性悲歌。

1995年,在馬家軍勢頭正盛之時,中國報告文學作家趙瑜就前往馬家軍調查採訪,當時就獲得了馬家軍集體服用興奮劑的詳情。1998年,趙瑜就完成了紀實報告文學《馬家軍調查》,但《中國作家》雜誌在刊發《馬家軍調查》時刪除了有關馬家軍使用興奮劑的內容。17年後,2015年,陝西人民出版社再版《馬家軍調查》,終於補上了當年被刪掉的關於馬家軍集體服用興奮劑的內容,恢復了該書全貌。前幾天,關於馬家軍服用興奮劑詳細內容的章節才在大陸媒體被曝光。

在這個補回來的3.5萬字篇幅章節中,趙瑜詳細記述了馬家軍姑娘們在舉國榮譽下被罪惡的葯魔深深傷害的遭遇。在調查中,王軍霞等九位老隊員向趙瑜共同回憶和講述了馬家軍姑娘們所遭受的興奮劑葯魔重創。這些當年的小姑娘們最初並不知道興奮劑是什麼東西,後來聽說國內很多地方都在用這個東西,不用不好使,當時,為了出成績,又不懂什麼危害,就開始跟著用興奮劑。後來隊員們知道了興奮劑挺害人,興奮劑能破壞女性生理髮育和生理特徵,這些女孩子說話聲音越來越粗,還患上肝病等各種病痛,有的不來例假,她們擔心將來無法正常生育,擔心無法正常找男朋友結婚成家,擔心興奮劑能害死人。於是,這些隊員們就偷偷的少用或者不用興奮劑。但是,為了出成績,馬俊仁達到了瘋狂變態的程度,馬俊仁親自給隊員們喂服或注射大劑量興奮劑,他對隊員們非常粗暴,經常打罵虐待,罵非常非常骯髒的話,不許隊員私自與外界通信,不許與男性接觸,不許談戀愛,不許愛美,不許聽歌曲磁帶,甚至還有更過分的變態做法。最終,迫使這些隊員集體「兵變」,拒絕馬俊仁做她們的教練。

那麼,這個最關鍵的章節為什麼時隔17年才得以在媒體曝光?有人說是因為馬家軍代表著國家榮譽,興奮劑話題在當時太敏感,當時還不具備發表和報道的條件,今天時機已經成熟了,人們都能接受這個話題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在當時,曝光馬家軍集體服用興奮劑,觸動的不僅僅是馬俊仁,而是中共舉國體育體制,觸犯的是大大小小從地方到中央在國內國際要名譽要利益的中共官員和權力階層。《馬家軍調查》發表之後,遼寧政府、遼寧媒體紛紛施壓聲討趙瑜,馬俊仁還在中共官方支持下起訴了趙瑜。當時,為了名譽、利益、權力,中共明知、默認、縱容、鼓勵甚至要求運動員們使用興奮劑。當年,薄熙來主政大連,大力支持馬家軍服用興奮劑,支持馬家軍造假,谷開來還替馬俊仁打官司,為馬俊仁造假辯護。馬家軍拿到冠軍之後,遼寧省委、國家體委都把馬家軍樹立為全國學習的榜樣,時任中共黨魁江澤民還親自接見馬俊仁。可以想像,趙瑜能夠調查完成這部作品需要多麼大的良知和勇氣。更可以想像,當年馬家軍姑娘們在那種舉國體制下遭受了多麼大的摧殘和壓力,在中共變態的舉國體制下,這些馬家軍姑娘們是多麼的弱小和無助。今天,馬家軍黑幕之所以能夠得以曝光,自然是因為薄熙來已經入獄,江澤民已經失勢,直接的威脅已經沒有了。

從馬家軍悲劇中,我們看到的是馬俊仁對馬家軍姑娘們非人的折磨,他讓這些姑娘們身心備受摧殘,始終處於變態崩潰的邊緣。王軍霞等九位隊員在給作家趙瑜的聯名信中說,「提起過去,那真是一段血和淚的歷史。我們願意為您提供一切寶貴資料,把事實的真像留給歷史。把我的冤屈告訴無數正直,善良的讀者,好為我們伸冤平反。」「我們太了解馬教練的為人了。他會用金錢或種種不正當的手段污衊您、迫害您,他簡直可說是一手通天。」「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還是一群孩子呀,我們是人,不是一個機器,更不是什麼牲畜。我們需要過人的生活,我們有做人的權利,我們需要自由!」馬俊仁為了出成績、為了名利,而無法無天,欺騙造假,威逼利誘,大使流氓魔鬼手段折磨這些孩子們。馬家軍姑娘們的故事是一曲人性的悲歌。這封信是當年那些弱小的孩子們的人性吶喊!就像趙瑜所說,「我寫王軍霞等老運動員的『兵變』,寫她們滿懷悲傷地離馬而去,從本質上講,是在寫一種人性的吶喊,人性的崛起。是人性要回歸,要復甦,要權利,要自由。」

然而,馬俊仁既是害人者,也是受害者,他也是中共舉國體制的受害者,是中共舉國體制施加種種壓力和誘惑,導致教練們為了讓隊員出成績而不擇手段,甚至無法無天、胡作非為,如果隊員們反抗,反正還有上面罩著護著支著。因此,馬家軍只不過是整個中共舉國體育體制的一個縮影。游泳、足球、網球等等,都曾是舉國體制,都存在著各種造假、打壓和摧殘人性的黑幕。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比如,網球一姐李娜在離開國家隊、離開舉國體制之前的遭遇。為了國家榮譽,什麼人性啊,個性啊,尊嚴啊,都可以扔到一邊。

其實,舉國體制並不限於體育,舉國體制的病根在於中共一黨專政。在中共一黨專政下,領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它不管你什麼科學啊、道德啊、人性啊、法律啊,它不管這些,它可以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在毛澤東時代,最典型的舉國體制就是1958年到1960年大躍進。毛澤東急著要趕英超美,就不顧自然規律,也不顧男女性別差異,讓女性都出來,和男的一樣,赤膊赤腳,一起搞大生產,男的能幹什麼活,女的就能幹什麼活。中共美其名曰「把婦女從幾千年來受家務奴役的地位解放出來!」。女性也要和男的一樣裸胸勞動,有的女性不願脫衣,就硬把她們上身的衣服脫光,一些姑娘被脫光上衣後,轉過臉去放聲大哭。為了防止女性偷懶,還發明出來什麼「查例假」、「摸月經」等荒唐做法。

在中共一黨專政體制下,要黨性不要人性。它不跟你講什麼普遍人性、普遍道德,它說人性啊,道德啊,都是有階級性的,都要為革命服務,為階級鬥爭服務,為統治服務。為了革命,為了階級鬥爭,為了建設,為了發展,為了統治,為了國家利益,什麼人性啊,道德啊,都可以不講,甚至可以殺人,可以欺騙,可以出賣良知,可以連人性中最天經地義的親情都不要。為了革命,可以抹去女性生理特徵,為了建設,可以抹去女性生理特徵,為了體育,可以抹去女性生理特徵。要不然,你就是反革命,你就是不愛國,你就是不保守國家秘密,你就是破壞國家榮譽。在中共舉國體制下,中共黨官們打著革命、國家、階級、人民的旗號,嘴上唱著高調,實際卻大肆貪污腐敗、買官賣官、欺壓百姓、荒淫無度,為了政績,為了名利,無所不做,為所欲為,不講任何人性,不講任何道德,沒有任何信仰,只有名利權色。

因此,馬家軍姑娘們人性悲歌的根源是中共一黨專政、中共舉國體制。中共舉國體制是一種非人的體制,它以國家吞噬個人,以大我犧牲小我,以集體壓制個體,以黨性泯滅人性。它從前還打著什麼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騙人幌子,如今已經是在赤裸裸維護中共黨官權貴集團的名利權色了。在今天,各行各業類似馬家軍黑幕的各種人性悲劇仍在中國上演著。為了維護中共一黨專政,為了維護中共權貴利益,它打著國家榮譽的旗號,打著國家利益的旗號,它就可以扼殺人性,戕害人性,摧殘人性,扭曲人性,甚至滅絕人性。

為了不再發生類似馬家軍姑娘們所遭受的人性摧殘,就必須結束舉國體制,為了結束舉國體制,就必須結束中共一黨專政,為了結束中共一黨專政,就必須解體中共,只有這樣,才能建立一種符合人性、尊重人性的正常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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