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跨洋救父遇暴力 孝女丹心可鉴苦難訴

【新唐人2016年09月03日訊】為了營救已經18年未能相見的父親,美籍華人王曉丹與丈夫踏上回國之旅。短短8天,王曉丹與父親王治文終於歷盡艱難重逢,但卻處處面臨危險與風險,最終父女兩人被迫再度分開。在這8天中,王曉丹與父親經歷了什麼?他們是怎樣面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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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團圓夢碎

第五天,曉丹、傑夫和王治文準備離開中國的一天。曉丹記得,那天是8月6日。

原本他們打算早上8點出門,臨時決定提前動身,避免引起國安的注意。可是三人剛出門,就看到大樓外停了好幾輛車,還有一群可疑的人,其中一個厚著臉皮衝他們嘻皮笑臉的。曉丹夫婦鎮定地叫來計程車,囑咐司機:開車多繞一繞,他們沒來過廣州,想看看當地的景色。

司機真的帶他們把廣州繞了一遍,走了很多地方。曉丹以為不會有人跟踪,結果她又看到了那些金色的別克商務車在他們的前後左右來回穿梭。曉丹默默告訴自己:沒問題的,只要過了海關就自由了。

一個半小時車程後,一家人到了目的地,準備買票過關。排隊時,五六個陌生人馬上就跟了過來,其中還有十幾歲的孩子,他們都盯著王治文看。曉丹想:這幫特務居然利用純真的孩子做壞事。後來又來了幾個人,拿著手機,明目張膽對著王治文胡亂拍照。沒辦法,他被逼地只能到處走,最後躲在大廳的柱子後面。「我和先生都在祈禱,快點過關吧,這樣爸爸就不用再受罪了。」曉丹記得,當時心裡已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但還是對出關抱著一線希望。

曉丹他們進了禁區,看到那些跟踪的人進不來,暗暗鬆了口氣。排隊等待過關口時,乘客、海關工作人員按部就班地辦理所有手續,可是輪到王治文,安檢人員立刻攔住了他,並叫來旁邊的組長。那位組長在面前的機器屏幕上點了一陣,把王治文拉到一邊,交待他等一下,並拿著他的護照進了旁邊的辦公室。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曉丹只感到時間過得很慢、很煎熬。組長出來了,卻拿著剪掉了右上角的護照,還要他簽字。王治文沉默著配合完安檢人員的工作,就坐在禁區的一排椅子中間,一聲不吭。

曉丹受不了了,明明公安部已經簽發了護照,怎麼出爾反爾把它剪掉呢?她跑去跟安檢人員理論:「我們馬上要趕飛機了,你們這不耽誤行程嗎?你們就給打個戳不行嗎?」組長問道:「你們護照什麼時候辦的?」王治文說今年1月。他還很同情:「不知道什麼原因,是內部註銷了。是不是之前丟了?還是公安部註銷別人時,不小心把你的點進去了?」曉丹還抱著一線希望:「麻煩你們再查查是不是弄錯了,我們費那麼大勁移民,花了那麼多錢,怎麼突然就給註銷呢?」

一般來說,在中國大陸取消護照,有兩個原因:第一申請換新護照,需要取消舊護照;第二是護照遺失,由本人提出註銷。無論哪種情況,辦理此手續都需要本人在場。王治文的情況顯然不符合公安部的任何一條規定。

曉丹的聲音吸引了其他安檢人員,正好一撥乘客都過了關,那些工作人員就圍過來看熱鬧。組長則下了逐客令:「請你們現在出去,不要影響下一批人過關。」曉丹回頭一看,禁區外圍還有不少陌生人隔著欄杆衝裡面拍照:「讓我們再待一會兒吧,打個電話解決一下!」「不行,你們現在必須出去。」

「我們要是出去的話,外面的特務就知道我們過關失敗,後面還會緊跟不捨,不知道爸爸會不會有危險。」曉丹記得自己當時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我爸爸什麼壞事也沒幹,他也沒有犯罪,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待遇!」

王治文忽然提醒女兒:「曉丹,你怎麼情緒那麼波動呢?好好說話。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平靜。」曉丹本來還要跟安檢人員繼續爭論,聽了他的話,就默默地和爸爸、先生一同離開禁區。

13. 離別之夜

後來曉丹分析,國安攔截爸爸出國的行動,做得很隱秘,相關部門也沒有通氣,所以才發生了悄悄註銷護照和前夜莫名對峙之事。而這一切,都是江澤民、曾慶紅在南方的殘餘勢力所為。而他們這麼做的原因,只因為王治文是位堅定的法輪大法修煉者。

出了禁區,那些跟踪者意外地不見了,三個人都沒說什麼話,很快打了輛車就走了,讓司機載他們去附近最近的一間酒店。

經歷了這幾天的風波,曉丹終於忍不住,在酒店客房裡悄聲啜泣,後來越發難以控制,變成了嚎啕大哭。淚眼中,她忽然看到爸爸半張著嘴看著自己,她馬上收了哭聲,硬是把眼淚壓回去。「我不能讓爸爸看到我哭,我要是哭,他會覺得真的沒有團聚的希望了。」曉丹回憶當時的情景,仍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王治文拿了一條毛巾被,鋪在地上,結印雙盤,靜靜地打坐。曉丹望著他的背影,又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她忽然想起來,爸爸在監獄裡話就特別少,他現在的狀況是不是跟在監獄裡一樣?她又覺得爸爸的樣子非常神聖,悄悄拿手機給他拍了一張照片。當晚,曉丹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渾身發燒、頭痛,嗓子發不出聲音,一直抱著傑夫。

王治文打完坐告訴他們:「國安可能把廣東省的特務網都發動起來了,只要我們出了廣東,應該是安全的。」曉丹暗暗決定,至少要把爸爸送出廣東。她和先生打開電腦,搜索每個提供租車的網頁,卻發現中國大陸的機動車不租給外國人,必須有當地的駕照才行。她又試圖找外面貼的小廣告,一個個打電話問,幾乎所有的回覆都是:必須是車主駕駛才租給他們。但是不行,曉丹覺得,從出廣東再回來,兩三天的時間都和一個外人在一起,他們講什麼話別人都能聽到,這太不安全了。

她忍不住絕望地想:天啊,世界這麼大,竟然連爸爸容身的地方都沒有!

王治文得知情況,平靜地說:「出獄後,我也沒機會出北京,十幾年也沒看過中國的河山,我去逛一逛,就當是雲遊,你們就走吧。」曉丹不同意:「中國到哪兒都要實名註冊,你一個人怎麼行啊?」「我是很有經驗的,人生閱歷很多,你就放心吧,爸爸一定不會出事的。」可是曉丹和傑夫一走,王治文真的就是一個人了。他們看見他的身體突然塌了一下,他們知道,老父一直默默忍受著再次分離的心痛。

王治文抓著女兒的手:「曉丹,我跟你說一件事,師父要我們做的事一定要做。我在這沒事。」曉丹已經說不出話來。然後,他盯著電腦屏幕,看著曉丹把返美的機票重新訂好,又說:「現在我可以準備我的行程了,你再幫我查查火車票。」

曉丹說,爸爸的話,說好聽點是去雲遊,說不好聽就是消失在人群中找不到了,誰也不知道他哪兒去了。

「我們最後去吃頓飯吧。」曉丹提議,大家就在隔壁飯店吃了頓炸醬麵。回酒店準備坐電梯,他們又發現有人偷拍。王治文馬上就警覺了,在酒店裡繞了一圈才回去。曉丹無奈地想,怎麼吃一頓分別的晚飯,也要被那幫特務打擾呢?

這一晚,他們三人還是讀法、發正念,曉丹說,當時她的心情太低落了,只有王治文還堅持煉功。然後,他打開了師父的講法錄音。曉丹的心情仍然無法平復,她說:「小時候,我去求學沒想到見不到他,今天我長大了,卻是在自己的選擇下把他放走的,是無奈中的選擇。」

14. 再會是何期?

次日早上大約9點時,王治文穿好衣服就要出門。他身上的衣服,和第一次見曉丹時的打扮一樣。他說他要先走,早走早完事。曉丹攔下他:「一天那麼多個小時,你再陪我一會兒吧!」「好好好。」王治文又坐下來,過了一會兒還是要走。

先生出馬了:「您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連道別的話還沒說。」

他點點頭:「曉丹是個很出色的孩子,你要珍惜她。」又對曉丹說:「你的先生也是很出色的人,你們倆好好過。我看你們倆在一起,我就放心了。現在這個分別只是暫時的,以後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王治文還囑咐曉丹,有機會給師父帶話:「我爸爸說,謝謝師父這麼多年還想著他,看到我成長得這麼好,謝謝師父在她身邊把她帶得這麼好。」曉丹說,爸爸的心態一直是很感恩的,想的都是別人,從來不怨不悔。

王治文在掉眼淚,說自己的心有點被帶動了。然後他打開門就出去了。

曉丹的爸爸頭也不回地走了⋯⋯

15. 曉丹的心願

「這次團聚我還是很高興啊,不管怎麼樣,畢竟見到我爸爸了,這是真實的,不是我想了十八年的一個虛擬的形象。」

「我希望他來美國後,呼吸自由新鮮的空氣,享受藍天白雲——北京那邊連天和地都分不清——讓他來好好散散心。」

「爸爸,你趕快來,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會再讓你跟我們分開了。我們的生活不會大富大貴,但一定是平平安安的。」

王曉丹透露,爸爸8月13日終於回到北京家中,遭到更嚴密的監控。從她和傑夫回到紐約那一刻起,他們繼續展開一系列的呼籲營救工作。全世界的法輪功學員也紛紛到當地的中共使、領館前集會抗議,呼籲中共當局盡快為王治文先生簽發護照,讓他赴美和女兒一家團聚。

(全文完)

——轉自《大紀元》

(責任編輯:任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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