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體制內聲音:這場疫情是天災更是人禍

由於中共從上到下隱瞞疫情,防控不力,應對失措,導致武漢肺炎迅速蔓延至全國及幾十個國家和地區,成千上萬的人紛紛染病,甚至因此失去了生命。在這場災難中,作為罪魁禍首的中共,理所當然的遭到了廣大民眾的譴責和唾罵,連一些體制內良知猶存的官員和知識分子也紛紛站出來對當局口誅筆伐。以下便是網絡上熱傳的幾篇這樣的文字。

湖北省衛健委宣教中心黨委書記、主任:「這場疫情,是天災,更是人禍。」

2月4日下午,認證為湖北省衛健委宣教中心黨委書記、主任的新浪微博用戶@全球健康 發帖炮轟湖北高官逃避責任。

他在帖文裡說:「今天,湖北省和武漢市紀委都對紅十字會班子成員進行了紀律處分。但是,大家一致認為,這場疫情,是天災,更是人禍。僅處理紅十字會、處理衛健委這些「小兵」可能還不夠,要避免有「甩鍋」給衛健委、紅十字會之嫌,還需要紀委用更嚴格的尺子來衡量,更大的力度來深挖其他失職瀆職之人。因為,他們才是比病毒更狠的真凶!

一個普通人,只有在面臨生死大關的時候,才會徹底反思自己的人生。

一個企業家,只有在快破產的時候,才會徹底反思自己的戰略;

一個政治家,只有在快下台的時候,才會徹底反思自己的政策;

那麼,承受巨大的損失和傷痛後的我們,也在反思,凶手是誰?

它叫冷漠無情。一天天報出的冷冰冰的數學,沒有一句致哀,人情何在?它叫處置無能。一個月過去了,捐的菜入市賣,捐的物呆庫房,病患無處醫,物資無處買。它叫謹小慎微。發現問題,不敢拍板,層層上報,層層審批,貽誤戰機。它還是漏洞百出的應急機制,是不專業的行政管理人才隊伍,是形同虛設的綜合考核體系。」

武漢江岸區某社區負責人:「今天的共產黨怎麼就這麼無能?真是將兵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2月2日,武漢江岸區某社區負責人在網上發帖說:「我是武漢市疫情最嚴重的江岸區某一社區的負責人。我想把我們社區真實的疫情告訴大家。武漢市被感染的肺炎患者太多了,遠遠不是政府公布的。武漢市起碼有2萬患者在排隊等病床住院治療。

昨天晚上,我咳了一夜,但好在我還沒有發燒。據說現在肺炎病毒已變異,可能我也感染了。所以,我想在我還能說話的時候,將社區真實情況說岀來,再不說可能就晚了。我為什麼要說?因為不說,我對不住社區的居民,也愧對自己的良心。

現在,武漢市政府將安排患者住院的權力交給了社區,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社區就是一個居民選出來的社會自治組織,但政府一直將我們當成街道辦事處的最基礎單位。社區什麼權力都沒有,有的就是義務,什麼計劃生育、人口普查、環境衛生等等。社區委會何時變得有如此大的權力,可以安排患者就醫?可以安排患者入院?讓凡事求人的社區成為老百姓的救星,本身就是荒唐和不負責任的。政府還公布說患者住不上醫院就找國務院,但國務院就登記一下,最後還是回到了無職、無權、無錢的社區?這不是忽悠嗎?社區如何解決患者的病房?誰聽我們的?我們如何隔離確診和疑似患者?這樣的匪夷所思的決策就是把矛盾推到最基層,讓患者滿懷希望地跑圈,消耗他們的能量和生命,最後社區成了泄憤的火藥桶。北京一個病人家屬把醫生殺了,相信不久就有人把社區書記殺了。

坦率說,我確實不理解中央和武漢市政府領導,既然武漢市去年能召開世界軍運會,那麼多的軍人能夠被安置,為什麼就不能安置感染者?中國不是很有錢嗎?現在武漢已經封城九天了,以後的日子如何過?難道就這樣封下去,讓武漢人瘋掉?習主席寫了那麼多治國理政的書,怎麼就派不上用場?我真想問問他和周市長,武漢肺炎病毒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真的是病毒研究所泄露出來的嗎?今天的共產黨怎麼就這麼無能?真是將兵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現在武漢居民怨氣很大,像高壓鍋就要炸了。再這樣下去,武漢要出大事。昨天,我們一個小社區就死了6個患者,武漢市有八百多個社區,這要死多少人啊!他們是生命,是活生生的人啊。」

前湖北省作協主席方方:「對於瀆職者不作為者不負責者,我們必須一層一層追究,一個也不放過。」

方方,著名作家,曾任湖北省作協主席。從1月25日開始,她在個人微博上每日更新一篇文字,記錄著自己與武漢城市裡的日常生活、回應著各種有關疫情的熱點新聞與熱議話題,也表達著獨立真誠的思考、批評與態度。

「初十。又一個陽光明亮的日子。昨天以為會繼續下雨,但今天卻突然晴好。求醫的人,或許會因這陽光,多一點溫暖。儘管他們很多是感染者,帶著病毒四處求生。誰都知道,所有的他們都不願意這樣,但為了活下去,他們不得不這樣。他們沒有其他路可走。他們內心的寒,當比這冬季的寒更深更重吧?所以,我還是希望他們在奔波的路上少受一點罪。病床輪不到他們,但陽光還是可以普照得到。

網上有些視頻,我已不敢再看。實在很難過。但是我們理智下來,明白自己不能只是難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只惟願我們能有記憶:記住這些不知名的人,記住這些枉死者,記住這些悲傷的日夜,記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在這個本該歡樂的春節中斷了人生。只要我們尚且偷生在世,我們就要為他們討個公道。對於瀆職者不作為者不負責者,我們必須一層一層追究,一個也不放過。否則,我們怎麼對得起那一個個用停屍袋裝走的人們——那些和我們一起共同建設共同享受過武漢的人們!

疫情來了,從它初發及至擴散再至瘋狂,我們的應對則從錯誤到延誤到失誤。我們沒能繞到病毒前面攔截住它,卻一直跟在它的後面追趕,儘管我們付出如此規模的代價。摸著石頭過河這個思路並不對症,那麼多可參照的前例,為什麼不跟著學呢?直接抄個作業也可以呀?可能我的想法太簡單吧。

今天還有個視頻,是一家人過橋。橋這邊是重慶,過了橋是貴州。夫婦倆帶著一個或兩個孩子(沒看清)。男人是重慶的,女人是貴州的。車出重慶,過橋即貴州界。結果,貴州不讓男人進,說貴州女人可以回家,但重慶男人不能進來。男人只好驅車返回。而重慶這邊說,你們已經出了重慶,男人可以回家,但女人不能進來。開車的男人說,前面不讓去,後面不讓回,難道我在橋上生活?這是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視頻。我曾寫過一部長篇小說叫《武昌城》,寫的是武昌被北伐軍圍城一個月的事(多巧呀,我自己也被封在了武昌城裡)。圍城過程中,武昌城內人餓死病死無數。漢口漢陽人多方營救,終於與兩軍達成協議:給出三天時間,讓老百姓出城就食。圍城方不攻擊,守城方給放行。那是1926年的事。兩軍作戰,敵對雙方尚且可以協商,而今天,又不是什麼天塌的事,怎麼就不能通融?辦法多的是呀!後來小伙子到底是返回重慶還是前往了貴州,我就不知道了。

唉,哀民生之多艱,長太息以掩涕。這幾天,很多人寫這個。」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作者提供/責任編輯:王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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