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人到地府辦差 往來陰陽兩界透天機

文/劉曉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3月10日訊】不管人是否相信,天國、冥府、地獄都是真實的存在。既然有冥府,那自然就有為其工作的冥官、陰差。有時冥府之人忙不過來,也會在陽間找一些得道高僧或通陰陽的特殊人,或德行比較高且有此機緣的普通人到冥府辦差。通常是在夜晚他們熟睡後,讓他們的元神離體前往地府。由於這些人在辦完差回到陽間後,還能記得陰間之事,因此偶爾會透露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民國出版的《幽冥問答錄》記錄的就是曾在陸軍大學任教官的黎澍在地府中做冥官時的所見所聞,而晚清民國活人當冥官的案例並不少。

預知他人死期與火災

姚近韓,字若退,錢塘人。清朝道光庚子進士,由內閣中書歷官河南糧儲鹽法道,在處理特殊事務的善後局任職最久。相傳他還兼任冥官,每隔數日他就進入冥府,在陽間表現是幾日昏睡不醒,因此常常請病假。

每當有人詢問冥界之事,姚近韓常常不語,即便透露一二,也是採用隱語。人們當時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直到後來應驗時才恍然大悟。

周勉民曾與他一同在河南汴梁做官,一天周過生日,同僚們相約到會館為其祝賀。在主客皆至準備開席後,大家發現唯有候補道綜糧台朱光宇未到。眾人紛紛責怪他不守時,但姚近韓卻道:「他有事情需要處理。」

等到朱光宇終於到來,姚問道:「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朱漫不經心地隨口回應。酒席方罷,朱就欲告辭而去,眾人皆挽留,姚也勸說:「剛到亥時,時間還早。人生難得相聚,何妨再稍作停留。」於是朱又待了一會兒。之後再度起身告辭,眾人仍欲挽留,姚卻說「是時候走了」。臨別時,眾人都對朱光宇說「明日見」,只有姚近韓深深作了個揖,道「再見」。

夜深後,眾人終是散去,但天明後都收到了朱光宇離世的消息。次日,眾人來到朱府弔喪,私下議論都懷疑姚近韓早就知曉了朱死之事,便向其詢問。姚近韓說:「一個月前已在冥司見過朱大人,但那時不知道是他。」

周勉民曾與姚近韓一同在河南汴梁做官,一天周過生日,同僚們相約到會館為其祝賀。示意圖,圖為宋徽宗文會圖。(國立故宮博物院提供)

姚的居所後有一個善後局小隊,由哨官(註:清朝官職名,一哨是一百人)統領。一日晚餐後,不知為什麼,他突然下令讓善後局小隊的人員前往總局,姚的僕從說新年沒什麼大事,何必夤夜派遣呢。姚近韓聽了大怒道:「我命令他們前往,你居然敢阻撓!」遂親自出去傳達命令,更為奇怪的是,他整晚讀書不睡覺。

到了子夜,姚近韓下令備車去總局,等快到時發現鄰近起了大火。姚自言自語道:「不對啊,大火應該是在道南,怎麼會在道北?!」於是他派人查看是否是鞭炮作坊引發的火災。查看後,果然如此,而之所以發生在道北,是因為作坊主人在此祭神,從而引發了大火。

善後局人員擔心火勢蔓延,因此都打算離開,但姚近韓卻讓大家不用擔心、不用躲避。當晚,大火燒毀了四五十家,道北僅存松茂茶肆,道南唯餘善後局,雖然善後局的大門被燒焦,但大門裡邊卻沒有被波及。

顯然,姚近韓是提前知曉了午夜有大火,而且善後局不會受到影響,這大概與其做冥判有關係吧。

幽冥重忠孝節義

河南固始有一位姓吳的鄉紳,曾做過冥官,每隔數日就去冥府判案。據他講,每次審訊犯人,在事實面前,犯人都是直接認罪,所以沒有疑問,遇到親友也沒有徇私舞弊之說。

他告訴世人,陰司最看重忠孝節義之人,這樣的人到了陰司,即便是冥官,也要向他們致敬。而那些打著忠義旗號、附會節孝之名的人,雖然在人間得到表彰,但陰司卻不以為然。

民國時期的大總統徐世昌曾跟從吳先生學習,知道他做冥官,便問他人的祿籍是否前定。吳先生說:「豈止是祿籍前定,就連入仕途的初試也是如此。我曾見冊籍分為考中卷宗、落榜卷宗,查看考中卷宗,裡邊的文字詭異且不可讀。我記得其中的一二個人,後來果然都中第了。」

預知中第

清朝同治年間山西山陰縣有一位倪姓之人,年少時曾參加童子試,不中後遂放棄了科舉之路。因為善於經營,所以家境殷實,他待人也極為寬厚,鄉里人都稱他為「善人」。

在他五十多歲時,他的鄰居張先生因病從廣東某縣的縣丞位上罷官返鄉。回來後,偶爾會說說他做冥官時的事情。倪某聽聽而已,並未當真。

當年開春,張先生勸倪某去參加鄉試,倪某以年齡大為由笑著拒絕了。在他看來,這無異於天方夜譚,自己怎麼可能中呢?然而,張先生並不氣餒,還是一再勸他參加鄉試。見說不動倪某,一天他悄悄對倪某說:「你忘了十五年前的事了嗎?你完人名節,甚得上天看重,所以給了你功名。你一定要去參加鄉試,不要自己誤了前程。」

倪某這才想起十五年前,親戚家有一名少婦,丈夫去世後守節,其丈夫的兄長以莫須有之事誣衊她,想把她趕出家門、奪走她的財產。而倪某當時挺身而出,為少婦辯白,使得少婦的名節得以保全。

那之後倪某並未對他人說過此事,顯然張先生不應該知曉才對,於是倪某終於心動,開始準備下場考試。因為很長時間沒有作文,遂提前寫了十幾篇,然後請名手修改。等到他入場,出的四道題中,有三道居然是他準備過的。其後果然中第。倪某感歎道:「張君果判冥事,沒有欺騙我啊。」

等到倪某入場,出的四道題中,有三道居然是他準備過的。其後果然中第。圖為明(傳)仇英《觀榜圖》局部。(公有領域)

前世為僧今世為冥官

李雲慶是清朝光緒十八年(1892年)壬辰科二甲第三名進士,與後來的北大校長蔡元培、湖南著名鄉紳葉德輝同榜。他曾任翰林院庶吉士、兵部主事候選道,後在禮制館任職,與《洞靈小志》的作者郭則沄是同僚。

據李雲慶自己講,他的前世是雞鳴山(河北省張家口市山峰)某寺院的僧人,江山名士江璧是他的好友。江璧,字南春,江蘇甘泉人,同治乙丑年進士,官至武寧知縣,著有《黃葉山樵詩鈔》。

當時傳聞江璧被拘捕押送,剛好這位雞鳴山的僧人雲遊到臨安,拜訪靈隱寺的住持,在言談之際問及江璧之事。作為一個出家人卻關心俗家事,住持很是擔心,便道:「江璧和你有什麼關係?他被拘捕與你又有什麼關係?該不是見獵心喜?就這一個心念,恐怕你要掉下去了。」見獵心喜,指舊習未忘,看到與自己喜好的事物相雷同的事情就不禁心喜。

僧人返回不久就圓寂了,轉生為李雲慶,剛生下來就問江璧之事,家人以為是生了妖怪就呵斥了他,他就不敢再說話。等稍稍長大,他就將自己的轉生經歷向擔任布政使的父親李廷簫說了。

李雲慶從小就聰慧,李廷簫從不曾親自督導他的學業。有人對此表示質疑,李廷簫笑著說:「我的這個兒子就為科舉功名而來的,哪裡還用我監督呢?」果然,李雲慶二十歲就進入了翰林院,晚年欣慕禪學。

據說他還擔任陰司的冥官,他每次出門就閉上右眼,或說右眼睜開就看見鬼神。他的右睫毛特別長,垂垂下蔽,異於常人。當有人問他幽冥之事,李雲慶常常沉默不語。不過,也有例外。前清進士許在衡之子許仲青病重時,仲青的弟弟許季湘堅持讓他幫忙查查哥哥的壽數,他就說:「眼下還不用擔憂,但也不會太久了。」過了一個多月,許仲青就去世了。

陰間判刑嚴酷

晚清民國居士徐蔚如講過這樣一件事:戊戌變法時,有一個浙江人到京師遊玩,卻被以變法同黨逮捕,幽禁在一處大宅院中,那宅院平素以凶異聞名。

被關進去的當天晚上,浙江人就夢見一個役卒拿著明朝嘉靖時期的重臣王鏊的名剌相邀,他跟隨而去。不久,來到了一座殿宇前,殿宇中有五個座位,其中四個已經有人,他們或穿袍持笏板,或戴著有翎頂的官帽。看到來人,坐在首座之人起身相迎,並讓浙江人坐在空著的末座上。之後,有冥吏捧著一尺高的案卷讓五人審判,審完後再拿回去。

等到天亮,浙江人的元神又回到大宅院。他知道自己是在冥府辦案。每天晚上都是如此。一天晚上,他悄悄問冥吏如何可以不來,冥吏告訴他,睡覺前寫「請假」二字然後焚燒就可以了。浙江人依言而行,果然當晚無夢,睡了個好覺。但是,第二天晚上,浙江人到冥府後發現,由於一晚未至,積攢的案卷多了一倍,因此不敢再請假。

據浙江人說,他們判案時的案卷和人間判案的案卷差不多,判刑都極為嚴酷,刑罰有徒刑和流刑,徒刑動輒是一二百年,短的也有數十年。

在關了三個月、被證明不是變法的同黨後,浙江人就被放了出來,他馬上回了老家,他的冥官經歷也到此為止了。@*#

參考資料:

《洞靈小志》
《右台仙館筆記》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張信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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