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海漫游】陶艺情60年-吴让农

【新唐人2006年3月2日】【艺海漫游】(120)陶艺情六十年-吴让农:作陶崇敬自然之路,一件件独一无二的瑰丽作品。

十分钟情于中国传统陶瓷的美,更沉迷于唐三彩、宋朝钧窑的釉色变化,作品的形式大部分是传统梅瓶、胆瓶、盘、碗等,吴让农教授用一甲子的时间,从古陶器中走出一条既古典又创新的陶艺之路。

吴让农教授1924年生,毕业于北平国立艺专陶瓷科,从1957年开始担任工艺科的教职工作,七十七岁退休,长达四十三年的教学时间,目前台湾的陶艺界中,不论是创作家或者是陶艺老师,老、中、青三代里都有他的学生,可说是桃李满天下,更是推动台湾现代陶艺的重要推手。

台北县立莺歌镇,是台湾的陶瓷重镇,座落在镇上的莺歌陶瓷博物馆,在2003年时颁发了第三届陶艺成就奖,获奖人是吴让农教授。

认真学习的吴让农一直都是第一名,得到徐悲鸿校长的器重;1948年7月毕业派到台湾,打算做短期研究,没想到一呆,竟然呆了五十七年,在台湾落地生根。近代台湾的陶艺逢勃发展,样貌丰富、绚烂多采,陶艺先驱吴让农教授将近一甲子的努力,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陶艺家吴让农:我就在工矿公司里边负责开发新的产品,新的产品是什么呢,就是抽水马桶,抽水马桶又没有做过,做些瓶子、罐子这样的东西我们做过;破掉的抽水马桶打开来,看它是怎么样做的,我们来摸索的来做。

一直到39年底第一个抽水马桶,完成的抽水马桶才做出来,所以在台湾来做抽水马桶是我做出来的。38年到39年两年的时间。

陶艺家吴让农:为什么我喜欢拉坯,因为拉坯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就好像是会达到一个忘我的一个境界,如果我自己一个人,我再拿一团土,我在辘轳上面作,如果土又很顺手,我就一直在做,一直在做,当然我就看着它,从底下上来上来,上来上来,那到底是它上来,还是我让它上来,好像是它自己在长,我自己已经忘掉我,泥土是它,要把你摆进去,这个泥土才活了。

1966年吴让农的个人工作室终于花开结果,他的作品获邀首次代表台湾参加意大利法恩札国际陶艺竞赛展;隔年更在历史博物馆举办前所未有的陶艺个展。

前历史博物馆馆长何浩天:这是史前的、商周的、秦汉的、元宋的、明清的,中华民国的呢,我们并没有睡觉啊,我们也在努力,吴让农先生就出来了,因此在五十六年就办了吴让农陶瓷个展,很受人轰动起来,轰动起来,哇,陶瓷是可以变化的,陶瓷现在有了新的面貌出现了,受到很大的震惊。

在台湾早期的陶艺史上,吴让农常常扮演带头开创的人;他一边自行研发创作、一边在国立台湾师范大举工艺系任教,长达四十三年的教学时间,作育陶艺界为数众多的精英及教职人员。七十岁时退休,搬到山明水秀、气候宜人的埔里居住,过着养花莳草的乡居生活。

陶艺家吴让农:像这样子釉药,我就叫它“斑驳釉”,又有流动一块、一块的;所以我自己解释我自己的釉药,我说我的这个釉药,只不过是抓了古人的两点,一个就是流动,“唐三彩”的釉药是会流动,“钧窑”的釉药是一块一块的斑纹,这样就是一块一块的斑纹,我就叫它“斑驳釉”。

这是两个釉药,第一个釉药温度很高是白色,然后上完了以后,我立刻就上绿色,绿色温度低,一上完了以后底下那个釉,有的就呆不住了,掉下去了 脱落下去了,脱落到底板上去了。

师法古人,而又能从中自我创新,吴让农在自述中写道:‘我崇敬自然,我认为自然的变化更健康、更美,所以,我的釉表面所表现的斑驳及流动,纯属在火中的变化,是自然的流露,本来是瞬间的活动,但在我的作品表面己冷凝成为永恒。’

‘作陶对我来说,是生命、是兴趣、也是休闲。我的职业是作陶,是教作陶,生活在作陶的世界中。’

艺大院长:与其说他是在做作品,不如说他是在玩啊!这是一种心情的问题,就是说他在创作时,他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负担,他是用一种游戏的这种心情来做创作,那其实这样的作品其实最自然的,我们可以讲最天真无邪的嘛!并不是为了某的目的,而去做什么东西出来的我觉得这反而是很珍贵的部分。

陶艺家吴让农:产在河南禹县,这是“钧窑”,书上面写“钧窑”有“蚯蚓走谜”者真,无“蚯蚓走谜”者假。这是我做的东西“蓝白釉”,我做的这一件东西,就是先上一个蓝釉,然后上一个白釉,白釉干燥的时候就裂开来了,底釉的颜色就露出来了,那你看这不就是“蚯蚓走谜”了。

吴让农教授穷其古人的技巧,融会贯通后,兑变成独特的创意,在釉药的技法上尤其精妙,经过高温产生种种的窑变,每一件完成的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瑰丽作品。

陶艺家吴让农:我一听说他要给我一个陶艺成就奖,那我想总要拿出一点新的东西来。于是考虑来考虑去,我就试了一段时间做出来天雨花,天雨花是绞胎,绞胎的东西其实在唐三彩里边已经有绞胎的东西,不过那个时候的绞胎颜色都很少;那我在做绞胎呢,做出来好多种颜色的绞胎,这种绞胎以前就没有做过,做出来花花绿绿的,因为花花绿绿的做出来每一个绞胎的花纹都不一样,所以我就给它取了个名字,我就叫它天雨花,是老天爷做的花不是我做的花,我没有办法做出来这样的花,所以我一直到现在还是做这个系列的东西。

每一个作品都是唯一的,吴让农说有时候非常喜欢自己的某个作品,同样的方式特意去做,但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烧出第二个相同的作品来,他说窑里的世界是属于老天爷的创作空间。

吴让农小儿子:我自己觉得,爸爸作陶很严谨,他的手法很严谨,可能你要在现场看他,会有那种感觉,自己就希望假如真能跟爸爸学到一些什么的话,希望能学到他的认真,爸爸虽然年纪这么大了,只要他还有一些新的想法,他就一直想说把它实现出来,没有放弃,都一直坚持下去。

在自述中这么写着:‘陶对我来说,永远是一个谜,永远无法去把握,变化多端,其中的趣味也不是局外人所能感觉得到的。’一生作陶的吴让农,有不足与外人道的无穷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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