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华:百年之问

【新唐人2011年10月18日讯】秋天来了,一百年前的那个平行的秋天,一帮不能忍受专制的中国人终于爆发了一场革命,推翻了凋朽的封建王朝。时至今日,中国的非封建王朝史才满了一百岁,好不容易。好几年前,我就常用诸如“清亡民兴九十七年纪”或者“清亡民兴九十八年纪”的网路签名来盼着这辛亥一百年。所以不管别人纪念不纪念,在这个秋天,我是要纪念的。

在这样纪念时节,我们不得不重申一些基本判断,这样的话不是陈词滥调的套话,不是统治犬儒的敷衍,而是我们应当用心理解和认同的基本判断。改革是社会进步的必须,就像大自然的水需要流动,我们的血液需要更新一样。自由民主是现代人类社会的崇高价值,是我们应当努力追求的境界。我们要尊重每个同类的价值和关注全人类的命运,让每个人的权利得到应有的彰显,让我们人类与伟大相连。

有作者说:“改革的真正核心,不在上面,而在你我”!我们需要这样的思考,我们不一定将其定义为对国民性的反思,即使不免些许有其中之意。时代的演进,定须体现在大众思想和行为的提高和改善。时代造就人,人构成时代。

于是,我们应该理解,我们人生的价值不必人云亦云,不必亦步亦趋,不是在痛恨贪官的同时,一直在寻找机会,抢着自己也去发一笔横财,占有利益后也把曾经的同类踩于脚下。我们盲目地抢购的房子并不能给我们带来真正的安全,我们应该建立一种更公正的规则,然后大家一起遵守和信赖这个规则,然后我们个体才有安全,社会才会不维则稳。于生活态度,我们不必那么虚假,不必那么伪饰。我们应该问自己,我们怎样才真正地感到幸福,怎样人之为人。将来我们的墓碑之上,可以写:“我此生买了(或者弄了)一套房子”,也可以写“我此生写了一篇文章”,“我此生爱了我的亲人”。

我们是不是应该扮作小资样,力图虚荣地摆阔露富、人前显摆、制造成功时,坦然地说出如何利字当头?我们该不该想一想我们内在的德行是否也达到了西方称为绅士,中国称为士的标准?当我们疯狂地为抢购一个只是通讯工具而已的手机挤破头乃至砸店,当我们也矫情地去缅怀逝者乔氏时,我们是否爱了自己的父母和亲人,是否想到了连跳的同胞,是否知道反而是外媒此时却想到了苹果富士康的血汗工厂到底该怎么解释,乔氏和活在“摩登时代”的中国劳工之间有什么瓜葛?当我们在始发站的地铁门打开时,不管是男女老少,均奔突地争夺座位,我们是否想到风度?是否想到可以优雅地依次走过去?是否想到应该尊重规则之上更久等的他人权利?是否想到我们为人父,为人母,为人夫,为人妻,我们给我们爱的人作出一个什么样子和表率?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人生的大部分去回报爱自己的人?是否应该在全家争取到一份拆迁补偿款后,然后家庭、亲子、兄弟却反目成仇,陷于内乱?

是什么让我们这么冲动?当我们的社会充满生物性欲望,充满生物性斗争,是否知道丛林规则也是为现代民主社会所不齿。正如有人文章说,我们是原告,也是被告。是不是可以说?权贵的自私,大众的愚昧,共同构成我们的时代。

西方的骑士精神延续到中世纪,我们的绅士风度早就终结于公元前,宋襄公之后无继承者。自由不只是自己的特立独行,而是也要尊重别人的权利;奢侈是合法财富之上的权利,他人的生存也需要兼顾。我们的价值观要清醒,要高昂,不盲目,我们需要规则,需要信仰。如果规则无从谈起,法律就无从谈起,民主就无从谈起。

对逢十逢百的纪念,是人类的共同爱好,中国人民不必自以为老土,所以我们应该大大方方地纪念一下,虽然它和我们焦灼在眼前的房子、车子、漂亮手机、疲于奔命等话题那么远。就像我们过生日一样,不管我们之前走过多少弯路,荣耀和悲戚,正确或错误,我们都应该珍惜这感动时刻,用良好的审美情结呼唤你我共鸣。纪念的意义,就是溯本追源,看清历史的脉络,明白我们现在缺少什么,我们应该怎样生活?我们应不惮于重发百年之问。

纪念辛亥,不在于辩论辛亥之具体成败,不应苛求于古人。因为哪怕只是为“追求改革”,对后人的启示上,它就是成功的。

文章来源:《共识网》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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