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今天】黄花岗起义

【新唐人2012年3月29日讯】黄花岗起义是由孙中山发起的中国同盟会辛亥年在广州发起的一场起义,又称“辛亥广州起义”、“三·二九广州起义”、“黄花岗之役”。为纪念此次起义,中华民国政府将3月29日定为“青年节”。黄花岗起义是近代史上一次具有较全面意义上的民主革命。为中国人民民主革命事业开辟了前进的道路。并且推动了亚洲的民主革命运动。

孙中山在《黄花岗烈士事略》序文中高度评价了黄花岗之役:“是役也,碧血横飞,浩气四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全国久蛰之人心,乃大兴奋。怨愤所积,如怒涛排壑,不可遏抑,不半载而武昌之大革命以成。则斯役之价值,直可惊天地、泣鬼神,与武昌革命之役并寿”。

这些烈士中有留学生、海外侨胞、记者、教师、工人、农民、军人,他们来自社会各界,不少人身为士绅,家境优越。但凭着追求自由、民主革命的信念和理想,他们选择了舍身取义。

黄兴一路的孤军作战 起义失败

1905年8月,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资产阶级政党中国同盟会成立。

1911年1月,同盟会在香港成立统筹部,以黄兴、赵声为正副部长,具体领导这次起义,并陆续在广州设立秘密据点,作为办事和储藏军械的地点。

4月23日,黄兴由香港潜入广州,定在4月27日(三月二十九日),将原定十路进军计划改为四路:黄兴率一路攻总督衙门;姚雨平率军攻小北门,占飞来庙,迎接新军和防营入城;陈炯明带队攻巡警教练所;胡毅生带队守南大门。但胡毅生、陈炯明等认为清军已有防犯,提议改期。姚雨平反对改期,但要求发枪500枝以上。黄兴在喻培伦、林文(时爽)等人激励下,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按期发难。

1911年4月27日下午5时30分,黄兴带领“选锋”120余人,臂缠白巾,手执枪械炸弹,吹响海螺,直扑督署。黄兴等找不到张鸣歧,便放火焚烧督署衙门,然后冲杀出来,正碰上水师提督李准的亲兵大队。林文听说李部内有同僚,便上前高呼:“我等皆汉人,当同心戮力,共除异族,恢复汉疆,不用打!不用打!”话未讲完,被一枪击中,当场牺牲。刘元栋、林尹发等5人也相继中弹。

经过一夜作战,打死打伤敌人多名。最后,张鸣岐放火烧街,徐维扬率部突围,被逮捕。这次起义,除黄兴一部及顺德会党按期发难外,其余各路均未行动。这样,起义成为黄兴一路的孤军作战。起义失败。

碧血黄花先烈路见证中国近代史

起义当晚,未能逃出广州城的革命党人有不少惨遭杀害,死难烈士的遗骸陈尸在咨议局前的空地上。

革命党人潘达微以《平民报》记者身份冒险四处奔走,终于劝得广仁善堂将东郊红花岗上的一片义地献出。潘达微设法收集了72具烈士遗骸,埋于红花岗。他喜欢菊花,认为黄菊高洁清雅,有傲霜的节操,故将红花岗改为黄花岗。

1912年,广东省军政府拨款10万元在黄花岗建烈士陵园,并于同年5月首次举行了七十二烈士墓祭典。孙中山先生亲自主持,为墓园手书“浩然正气”,同时撰联:七十二健儿,酣战春云湛碧血;四百兆国子,愁看秋雨湿黄花。

舍身取义72烈士慷慨从容赴死

广州小东营5号,偏于街巷深处而少有客迹。辗转寻至,所见一式青砖暗瓦,显是古迹。“黄花岗起义指挥部旧址”就在此处。而当年起义的主攻目标——“两广总督督署”,其旧址距此约500米。常言“前一分钟府衙四周仍静无人声,突然就枪声大作,革命党人已冲至门前,直若从天而降。”

事后,两广总督张鸣岐、水师提督李准公审林觉民。“林执意席地而坐,用英语应答,面对劝诱不为所动。”其气节让张、李为之心折。关押期间,林觉民米食不进,几天后被押赴刑场,神态从容,慷慨就义。与林一起被处决的还有其他一些革命者。在旧址纪念馆研究员田蘋女士看来,“当年当日,慷慨赴死者比比皆是,从容淡然令清吏胆寒。”

“其实,革命者们事先已知起义消息泄露,却还是义无反顾。”让舍身取义成为了那个年代他们的归宿,更诠释了革命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的高尚情怀。更有林觉民、方声洞在起义之前寄书“与妻”、以信“禀父”的绝笔家书。

虽起义失败,但黄花岗起义把革命氛围成功的推向了辛亥革命全面爆发的前一夜,成为促进辛亥革命成功的重要素。 

附:

起义前林觉民寄书《与妻书》

牺牲者之一林觉民在《与妻书》中写道:“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够?……初婚三四个月,适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吾与汝并肩携手,底底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及今思之,空余泪痕……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

赴义前方声洞《禀父书》 

父亲大人膝下,跪禀者: 此为儿最后亲笔之禀,此禀果到家者,则儿已不在人世者久矣。儿死不足惜,第此次之事,未曾禀告大人,实为大罪,故临死特将其就死之原因,为大人陈之。窃自满洲入关以来,凌虐我汉人,无所不至。迄于今日,外患逼迫,瓜分之祸,已在目前,满洲政府犹不愿实心改良政治,以图强盛;仅以预备立宪之空名,炫惑内外之观听,必欲断送汉人之土地于外人,然后始大快于其心。是以满政府一日不去,中国一日不免于危亡。故欲保全国土,必自驱满始,此固人人所共知也。儿蓄此志已久,只以时机未至,故隐忍末发。迩者与海内外诸同志共谋起义,以扑满政府,以救祖国。祖国之存亡,在此一举。事败则中国不免于亡,四万万人皆死(“万万"指“亿”),不特儿一人;如事成则四万万人皆生,儿虽死亦乐也。只以大人爱儿切,故临死不敢不为禀告。但 望大人以国事为心,勿伤儿之死,则幸甚矣。
  
夫男儿在世,若能建功立业以强祖国,使同胞享幸福,奋斗而死,亦大乐也;且为祖国而死,亦义所应尔也。儿刻已念有六岁矣,对于家庭本有应尽之责任,只以国家不能保,则身家亦不能保,即为身家计, 亦不得不于死中求生也。儿今日竭力驱满,尽国家之责任者,亦即所谓保卫身家也。
  
他日革命成功,我家之人皆为中华新国民,而子孙万世亦可以长保无虞,则儿虽死亦 瞑目于地下矣。惟从此以往,一切家事均不能为大人分忧,甚为抱憾。幸有涛兄及诸孙在,则儿或可稍安于地下也。惟祈大人得信后,切不可过于伤心,以碍福体,则儿罪更大矣。幸谅之。
  
兹附上致颖媳信一通,俟其到汉时面交。并祈得书时即遣人赴日本接其归国。因彼一人在东,无人照料,种种不妥也。如能早归,以尽子媳之职,或能稍轻儿不孝之罪。临死不尽所言,惟祈大人善保玉体,以慰儿于地下。旭孙将来长成,乞善导其爱国之精神,以为将来报仇也。临书不胜企祷之至。敬请万福钧安,儿声洞赴义前一日,禀于广州。
  
家中诸大人及诸兄弟、姊妹、诸嫂、诸侄儿女及诸亲戚统此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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