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宗伟:对历史雾霾与文化复兴的反思

八月底学习了仲维光先生四万七千字的长文《“意思形态”与“后基督教社会”问题》,虽然没能全面领会,但深感宏大深重。尤其是文中对思想文化的追求及其翻译的解说,对意识形态问题、意识形态化、完全意识形态化的阐释,用《一九八四》对当代中国问题深刻传神之映照,都深深地印在了我脑海里,使我至为受益、久久回想。

十月初又学习了仲维光先生的《吾祖仲由——怀念母亲梁春芳大人》,是那样的悠远醇厚朴真,那样的撼动我心!

由此引发了我深入系统学习仲维光著作的强烈愿望,于是将仲先生Google+里的全部文章复制粘贴,排版列印,胶装成这部《仲维光文集》。

仲先生对我说:“我的工作方法是狗熊掰棒子,一个题目写过一次就扔到后面,继续下一个。”这部文集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完了,生怕漏掉了一颗“玉米粒”。

读仲先生的文字,感受仲先生的“冷峻而尖锐”,仲先生的深邃、犀利、渊博,仲先生的激愤、才气、秉持,仲先生的传统底蕴与现代批判,我也“时有被一记重锤敲到灵魂深处的感觉”,受教了!仲先生的文字精辟透彻,势大力沉,读来过瘾。读仲先生的著作,我才知道自己过去是多么的浅薄。

仲先生对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化、完全意识形态化的鞭辟很充分,概念辨析细致入微,行文逻辑周详缜密,见人之所未见,发人之所未发。虽然仲先生也有谈到一般精神与意识形态的区别,但还是让我时时产生警觉:认识论和形而上学前提与意识形态化的距离有多远?是否比较接近、很容易沦同呢?我所坚执的真爱法则会否有一天也沦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化呢?

仲先生深刻细致充分地论证了完全意识形态化是极权主义国家的典型特征,并明确指出:“当今世界并没有进入到以新价值为基础的现代,而根本是一种后基督教社会,那种物欲横流,艺术领域缺乏审美与精神就是它的结果,而极权主义不过是它的极端化表现而已。”

今日中国最根本的危机是精神信仰的虚空——价值危机。维系传统中国社会的旧的价值系统(天地君亲师、礼义仁智信;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耕田读书;举头三尺有神明等)解体了,而新的价值系统又没有建立起来。一个社会没有了对最基本的是与非、善与恶的坚守坚执,一切的价值观念都是颠倒的、混乱的,实在太可怕了!

要想推动中国社会的根本进步,就必须要建立起全社会共同承认并坚守的新的价值系统不可。而这一任务的完成,没有一场新的文艺复兴运动和启蒙运动是不能够完成的。这样的一个过程将是长期的,至少也需要百年以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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