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互动】取消文化的根源和后果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1年02月05日讯】美国正在蔓延的“取消文化”,根源和后果是什么?人们该如何应对? | Frank Turek | Frank Xie | 热点互动 02/04/2021

Jenny Chang:大家好,欢迎收看“热点互动”。今天,我们请来两位嘉宾来谈论一下“取消文化”的问题。自总统大选日以来,取消文化的现象越来越普遍。有些人因他们的政治立场,被商家拒绝提供服务、被公司解雇或者被社交平台封杀。最近,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枕头公司“MyPillow”总裁麦克•林德尔(Mike Lindell)和参议员乔希•霍利(Josh Hawley)。部分零售商拒绝销售MyPillow的产品。林德尔先生的推特账号被封禁。而参议员霍利原本的出书计划被一家出版社取消,一家酒店也取消了他的一场筹款活动。因为人们的言论和观点就拒绝提供给他们服务,这么做合理吗?什么是取消文化?它从何而来?如果任其滋长,最终会有什么后果?今天,我们请到两位嘉宾来谈论这个重要的问题。一位是“网上高峰事工”组织的弗兰克•塔瑞克博士(Dr. Frank Turek)。塔瑞克博士,谢谢您来到本节目。

谢谢。另一位嘉宾是南卡罗莱纳州艾肯大学的弗兰克谢博士。谢博士,感谢您来到本节目。

Frank Turik:Jenny,这是我的荣幸。谢谢您邀请我。

Jenny Chang: 谢谢。另一位嘉宾是南卡罗莱纳州艾肯大学的弗兰克谢博士。谢博士,感谢您来到本节目。

Jenny Chang:那么首先,我想请塔瑞克博士谈一谈取消文化。塔瑞克博士,我是90年代来的美国。我在这里的20多年里,几乎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我们看到这样的情况愈发普遍。为什么?这对我们的社会好不好、有没有益处?

Frank Turek:Jenny,我肯定这对我们不好。我认为部分原因是现在社交媒体的普遍。到处都是社交媒体。只要发生大事,每个人都可以表达看法,而且别人会期待你立即就要表达看法。如果你不说自己的看法,人们就会“取消”你,他们会说:你不说话就代表暴力,你为什么不就这个问题表态?如果你表态了,但是你说错了话,或者你说的方式不对,你也有可能被“取消”,你就惹上麻烦了。Jenny,我认为,当人们有不同观点时,我们不应该去惩罚别人,而是应该尝试说服别人或许你的观点是错的。如果能说服,为什么要惩罚?

Jenny Chang:您知道,现在有些商家拒绝为这些人提供服务,或者不允许他们使用一些社会资源,因为他们的观点或言论不同。我觉得这太不像美国会发生的事情了。这种取消文化从何而来?它的根源是什么?

Frank Turik:它最早来源于前苏联的列宁时代,是随着整个马克思主义运动进入美国的。这种文化不相信说服,它只相信惩罚,因为对他们而言,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你要么是压迫者,要么是被压迫者。如果他们把你视作是压迫者,他们就会想办法反过来压迫你—-十分讽刺。他们会想要封杀你,他们会想办法让你无法开展经济活动,或者是让你丢掉工作。他们会以某些办法伤害你。你想要自由社会,就不能有这种东西。事实上,言论自由之所以必要,是因为这是人们自我改进的唯一路径,让人们可以相互更正。Jenny,比如如果我错了,我希望你能说服我,而不是解雇我。我觉得那是更好的方法。反过来也一样:Jenny,我会告诉你,我觉得你说错了,而我认为的事实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但是那些人不在乎事实。其实当有人不想让你说话,这就说明他们很可能说不过你。他们没有过硬的事实,所以他们只好不让别人说话。

Jenny Chang:是的。以前有这样一句话:我虽然不同意你的说法,但是我会拼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是我们特别看重的,很多来到美国的人都认为这里有言论自由。怎么突然就有那么多人把言论自由给忘记了呢?

Frank Turik:因为我还是觉得这些[封杀言论自由的]人知道他们争不赢你。他们想封杀你,而不是通过争辩说服你。比如说,Jenny,我把你解雇了很容易,但是如果我给你摆理由,说服你为什么我的观点是事实,而你的观点是错误的,这就困难很多。所以,干脆就很愤怒的跟这个人说,我要封杀你,不让你直播了,把你解雇了。当然,谁也不喜欢别人对你做这种事。其实10年前,这种事就发生在我身上过。我当时写了一本政治不正确的书,就因此被解雇了。解雇我的公司叫思科(Cisco)。我当时在思科做培训师。后来有人发现,我写了一本关于同性结婚的书,公司就立刻解雇了我,虽然我在公司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事情。所以,他们很讽刺的打着融入、容忍、多元化的名义,把我给解雇了,因为我持有的多元化观点他们不喜欢。

Jenny Chang:哇,所以那是10年前,发生于2011年。

Frank Turik:是10年前的这个月,事实上就是2011年的1月。

Jenny Chang:所以您刚才说,您认为取消文化追溯到马克思主义或列宁的意识形态。这是不是说,这种意识形态渗透美国社会已经很多年了?

Frank Turik:是的,很遗憾,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们现在看到这个问题凸显出来,并由于社交媒体的原因正在逐渐恶化。因为现在每个人都可以立刻发表自己的看法,所以人们在互相“取消”跟自己看法不同的人。

Jenny Chang:那么谢教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因为我知道您对于取消文化很了解。霍利参议员说,中共搞的社会信用评分制度那套东西,正在以取消文化的形式被引入美国。您对于这种比较怎么看,中共的社会信用评分制度是什么?

Frank Xie:这种取消文化也称作“控诉文化”。这其实是一种流放,是古希腊实施的一种程序,当时在雅典的民主社会,会把人通过这种方法从城邦流放。被放逐的人可能因为触怒了某个人或某群人,这些公民们就把这个人赶出去。这个人要在外被放逐10年再回来。我看到现在美国发生的许多事情,这种取消文化的很多暴力特征,都与古希腊的放逐相似。因为有些人会因此被他们的职业圈解雇或被社交圈排斥。

这可能发生在网络上,也会发生在真实世界里,正如您说的,麦克•林德尔和参议员乔希•霍利的例子。我同意霍利参议员的说法,我来自共产中国,我看到这里的取消文化和文化大革命时、甚至今天在中共统治下发生的事情有很多相似之处。中共实施了这套社会信用系统来给人打分,这和我们熟知的金融信用系统不同,中共的社会信用系统是根据你对共产党的态度给你打分,也就是你的政治立场,你是不是支持民主的,你是不是属于某个宗教团体等。

他们用这些给人们贴上标签,污蔑这些人,并限制他们的自由,比如不能买火车票,不能买飞机票,不能住酒店。他们不仅污蔑人、给人贴上标签,他们还会羞辱人甚至直接迫害人。这就是中共一直在做的事情。而那些和我们现在看到的取消文化之间有许多相同。

Jenny Chang:所以在中国,比如人们的社会信用分数是100,如果你在网上发了个帖子,政府认为它不利于社会稳定,他们可能就会减掉5分或10分。如果你的分数最终低于某个标准,比如低于50分,你就不能买火车票或飞机票了。是这样吗?

Frank Xie:是的,完全正确。他们认为你是国家和人民的威胁或敌人,会给你贴上这个标签。他们其实通过这种方法来找出并锁定所有异见份子的特征。这些人会说出他们不相信中共以及不支持中共,或者他们会表达对民主的支持,或者他们相信法轮功、伊斯兰教、地下基督教等。这些人都会受制于社会信用系统,会受到监督,政府会在这些人的档案注明这些信息,然后限制你的权利、限制你出行,限制许多事情,甚至没收你的东西,或者不允许你买东西,让你没法过日子。这是很可怕的境遇。

Jenny Chang:是的,在中国有很多异见群体。那么塔瑞克博士,刚才谢教授说到中国有诸如法轮功、地下教会、或新疆的群体。这样的事情不会止于一个群体,它会持续伤及到其他群体。如果我们允许这种取消文化在美国继续蔓延,目前它只是在针对保守派和川普的支持者,将来它会不会把目标转向其他群体?

Frank Turek:是的。我认为谢教授说的是对美国人的一个重要警告。事实上,这种事情不仅在中国发生,现在居住在美国的前苏联异见人士近期也说,他们感到很害怕,因为他们30到40年前在苏联看到的很多事情,现在正在美国历史重演。不过在美国,这不来自于强硬极权主义和政府从上至下的管制,而是更多的来自于企业和社会文化,是它们在制止人们自由的表达,这是很危险的。

我再说一点,如果政府有人到您家或是谢教授的家,说要在你们家里安装窃听装置,你们肯定立刻说:不行。我不想在家里安装窃听装置。但是你知道我们美国人怎么做的吗?我们会从亚马逊购买那些电子设备,叫做Alexa,把它们放在家里,我们意识不到其实有人在监听我们说的所有的话,然后他们至少会从商业角度建立一个“社会信用评分”,就是刚才谢教授说的。而我们不久之后就会达到谢教授刚才说的,你连买卖东西都做不了了。

你们知道,我来自基督教背景,而我们“高峰事工”所做的就是呈现基督教的世界观,在《圣经》里面,有一种说法叫“兽的印记”,说在人类到了最末端的时代,你不能买卖东西,除非你有兽的印记。或许这个兽的印记就是谢教授说的社会信用分数,而我们基督徒和其他人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得逞。我们的家里不应该有窃听装置,让他人用来针对我们。

Jenny Chang:是的,对于这些高科技公司,我们现在确实看到一个危险的趋势:只因为他们不同意某些个观点,他们就关闭账户或删除贴文;大家有时称之为“数字化极权”。但我们再说一说“取消”为某些人提供商业服务的做法。现在他们经常用的一个理由,也是我们经常听到的,是“煽动暴力”或“1月6日的暴动”。因此这很危险,听起来像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这是拒绝提供商业服务的好理由吗?

Frank Turik:Jenny,我认为这些公司必须要谨慎这种事情的发生。问题在于,推特会讲要撤消川普总统账号,但他们绝不会撤下那些公开推崇暴力的政客和左派人士的推文。知道他们认为什么是川普总统的所谓暴力推文吗? “我不会参加就职典礼”就是他们认为的暴力。他们以为那是个“狗哨”,在暗示“我不会参加就职典礼,你们可以去攻击拜登的就职典礼。”对吧?但他们不会撤下左派人士的任何推文。我的意思是,佩洛西(Nancy Pelosi)有个推文称,2016年选举是被劫持的,我们需要夺回我们的政府。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主席华特斯(Maxine Waters)以及新泽西州参议员布克(Cory Booker)有过同样的言辞。他们从来没有撤下那些人的推文。

若是你要言行一致,声称任何可能导致暴力事件都需要撤下,那么你也必须把所有左派分子的撤下。不,我不认为川普在推文里煽动暴力;但根据推特,其执行长杜锡(Jack Dorsey)表示,你不打算参加就职典礼就是煽动暴力。假如那是煽动暴力,我不懂煽动暴力到底是什么。

Jenny Chang:因此您不认为他们真正担心暴力或煽动暴力,实际上那是压制不同意见的一种方式。

看来如此。我看不懂他们的心态,但假如他们言行一致,他们会撤消左派的,而他们没有。

Jenny Chang:好的。那么谢教授,您刚才提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您提到,现在您看到类似中共文化大革命的东西。我们知道中国从1966到1976年经历了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我觉得他们在那个时期使用的一种常见策略是,让人和人之间相互为敌,就是“发动群众斗群众”。因此我们看到他们首先将一群人标记为阶级敌人,用各样的恶名抹黑这群人以煽动仇恨,然后他们鼓动社会其他民众批评和孤立这群人,甚至家人之间也相互敌对。那么,您觉得今天在美国是利用着类似的策略吗?

Frank Xie:是的,记得1月6日有一位女士在华府人群中,我记得看到她女儿告发了这位女士,那事让我震惊。那确实让人想起了在中国文化大革命时期所发生的事;像您讲的,那是在1966至1976年之间;还有所谓的反右运动,基本上是另一次运动,有过那么多…

Jenny Chang:那么多的整人运动。

Frank Xie:是的,反右运动实际上是毛泽东发起的,这位党魁甚至设定了配额,他设定了指标称:我们要把5%的知识分子划为“极右分子”,我们需要严厉惩治极右分子;文化大革命也是那样做的。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他们做了同样的事情;他们让一群人针对另一群人,或者多数人针对少数人;在过去七十年里,他们搞了很多整人运动。

他们把矛头指向过所有人:可以是反右运动里的知识分子,或是文化大革命里的走资派,或是天安门广场追求民主的学生,以及在1999年之后的法轮功修炼者。那里总是有煽动仇恨和污蔑抹黑的事。他们开始针对一群人进行抹黑、羞辱、奚落、诬蔑。他们迫害社会里面的每个群体,逐个迫害;因此不仅仅是一个群体。对于任何他们不喜欢的人或有着不同意见的人,他们都那样做。

Frank Turik:您记得六月份的时候,《纽约时报》评论版主编班奈特(James Bennett)被解雇了,因为他把联邦参议员汤姆·科顿的评论登上了《纽约时报》,科顿试图提出的理由是,如果是暴力骚乱,有时候需要军队平息骚动。难道是我弄错了吗,因为我想到,当军队进驻香港镇压希望保有自由的香港老百姓时,《纽约时报》曾讲过那是合法使用军事力量。是我弄错了什么吗?

因此为什么中国政府可以把军队进驻香港镇压骚乱,美国政府却不能平息在美国的暴力骚动。瞧,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左派的标准不一致。假如暴力是为了争取自由、或者假如他们是自由斗士或只是一般在香港抗争的老百姓,他们就说可以平息暴力;但在美国,假如有了暴动,我们就不能使用军队。所以这是双重标准,而问题是:左派除了双重标准,他们其实没有其他标准。

Jenny Chang:对香港警方镇压香港寻求民主人士的事,我并不知道《纽约时报》认为那没关系。如果他们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该讲什么,因为在华人世界里,无论是中国境内、还是境外的中国人,他们很多人都真正支持香港人为自由而战。因此我想跟您提出另一个问题,塔瑞克博士,如果我们容许这种“取消文化”在这国家发展下去,最终结果会是什么?您认为大家能做什么来抗拒这趋势?

Frank Turik:好问题。我认为我们会走向中国某些人正在前往的相同境地,那就是“社会信用体系”,你将无法买卖东西。如果你没有正确的政治见解,你将不再是社会的一部分。并且在极权社会里一切都政治化,你将无法在社会里正常生活。现在我认为我们可以马上做到的一件事就是,在社交媒体上即使我们不被认同,我们待人以宽容与尊重。

当他们试探你、嘲讽你时,不要上圈套。温和友善的对待每个人,因为他们都是按照上帝的形象造的。我们可以做的第二件事是,到我们的网站 summit.org,搜索 Cancel Culture (取消文化),会看到我们总裁杰夫·迈尔斯写的一本小册子 Fighting the Cancel Culture (对抗“取消文化”),他呼吁大家做20件事对抗“取消文化”,小册子是免费的,非常有帮助。

Jenny Chang:好,谢谢您的建议。那么谢教授,您认为大家可以做些什么来对抗这“取消文化”的趋势?

Frank Xie:我们首先必须让大家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趋势,这会让美国陷入了千百万中国人民正在经历的同样情况。而许多人正是因迫害而逃离中国。我喜欢塔瑞克博士的见解,他们认识一些人来自俄国、越南、中国、古巴,这些人有共产主义统治的亲身经验,完全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而我们不希望美国走上那条路。因此我们希望有和平对话,我非常认同塔瑞克博士刚才讲的方式。

他们为什么要取消你?他们为什么排斥你参与讨论?是因为他们不能说服你。由于他们无法说服你,于是他们只好封杀你,把你从社会圈子里驱逐,对你视若无睹。那样是不对的,那不是美国常态。在美国,我们尊重不同的意见、不同的观点,我们希望心平气和地讨论我们之间的分歧。我们只是要让大家知道任何形式的暴力,包括封杀他人、排斥他人,是不能把我们大家团结起来的。

因此我们需要杜绝这种事情。大家知道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在世界其他地方真正导致了什么,千百万人的生命被摧毁。我们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因此我们必须要和平对话,不排斥、排挤任何人。

Jenny Chang:是,这是个很好的建议。也许来自共产国家的人士可以分享更多的经验,提出他们在共产国家的经历作为见证,而且就像谢教授建议的,大家需要有更多的对话。不要只是阅读社交媒体上的东西,要有实际上的对话。即使不能面对面见到这个人,可以打电话或透过Skype等装置对话。那么塔瑞克博士,您对教授刚刚说的有什么补充?

Frank Turik:是的,我认同谢教授所讲的一切。我还要补充一点,大家可以分成小团体而互相支援。基督徒就是这样在苏联生存下来的,基督徒现在就是这样在中国集会的。他们小组聚会,互相支持。无论我们是不是基督徒,我们都必须这样做。我们应该跟我们关爱的人形成小组而且互相支持,因为当“取消文化”来到而你丢了工作时,你会需要有一个支援系统,那时候你需要的这个系统已经安排好了。因此现在就开始那样做吧。

Jenny Chang:很棒,谢谢塔瑞克博士,谢谢您,谢教授。感谢您二人的宝贵意见和建议。

Dr. Frank Xie:我的荣幸。

Jenny Chang:谢谢。希望能再次见到你们。

Frank Turik:上帝保佑。谢谢。

Jenny Chang:感谢大家收看《热点互动》,我们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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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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