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采访】瑞丽村民群起抗议:我们要生活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1年11月04日讯】云南瑞丽市因疫情持续封城近7个月,很多民众没有收入,政府也没有援助,陷入崩溃的边缘。11月2日至3日,瑞丽勐卯镇屯洪村、贺闷村大批村民聚集在村口抗议,要求解封、补助与支援。

屯洪村村民群起抗议 要解封要生存

瑞丽自3月底疫情爆发以来,一直采取封城、居家隔离、酒店自费隔离等极端防疫举措。当地工厂停工、商店停业、贸易停摆,瑞丽民众生活面临巨大压力。

据大纪元采访报导,11月2日,大约200余名屯洪村村民来到村口抗议,村民们手举着“我们需要支援”、“我们需要补助”的纸质标语。

村民李女士3日对大纪元记者说,昨天现场大概有200多人,有警察到现场,没有起冲突,但是警察全程进行了录像。

“昨天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就想出去,他们政府找网格员给我们守着,守得死死的,政府也不给我们解决吃穿问题,我们就到村口去说,我们要生活。”李女士说。

据了解,抗议活动一直持续到当晚6点左右,下午瑞丽副市长、政法委书记到过现场。李女士透露,村长在现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副市长和书记到了以后答应村民三天之内解决问题,3日村口还是有网格员守着。

李女士表示,之前在严管期间,村民是家家贴着封条封闭14天,一直没出过大门。现在封条撕下来了,但是也未彻底解封,只能在村里活动。村民在村里无事可做,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村民真的在里面待不住了,因为将近快一年没有收入了,给我们封得死死的,现在正常生活还没有恢复,我们都是慢慢熬着,熬到昨天不是爆发了嘛”李女士说。

大纪元记者致电瑞丽市政府宣传部,对于抵边村村民抗议的最终解决方案进行了咨询,接电话的一位女工作人员声称自己不清楚此事,让记者以报导为准。

记者要求负责人接电话,工作人员声称负责人不在,并拒绝提供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将电话挂断。

贺闷村村民到村口讨说法

除了屯洪村发生抗议活动,11月3日,贺闷村村民也到村口讨说法。

该村开温泉旅馆的老板陈明(化名)对大纪元说,当天中午约12点左右,村民开始在村口聚集,没有横幅,没有口号,当时村长也在现场,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是把村民的诉求记录一下。

贺闷村另一位村民王亮(化名)透露,下午村民从村口转移到村里开会的地方(公房),继续提出诉求,维权活动最后没有什么明确的结果,村干部只是同意把村民的意见向上面反映,让大家等待结果。

“今天大家只是(表示)想出寨子,去赚钱,需要向领导各个部门要个说法,大家都希望领导出来讲话,但是没一个人能管,没人管,没人解决。”王亮说。

陈明表示:“我们这边村口在管控着,不给进出,限制了(村民)自由。政府这方面从7月份到现在,(村民)拿到手上的只有1000块钱,还有一袋20斤的米和油,村民是没有任何的经济收入。”

“我们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想让我们自由出入而已。让我们能生活更方便,想办法有一点经济来源,让我们好活下去。”陈明说。

村民禁止出村 陷入崩溃

陈明对大纪元说,瑞丽前副市长戴荣里近日发文呼吁救救瑞丽,不仅没有任何改变,当地政府管控反而变本加厉。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改善,我只觉得(政府)是变本加厉,把卡点管控得更加严”,陈明说,“严到刚开始的第一天,守卡点的工作人员直接跟村民吵架,就是不让出了。什么事都不给你出,你要去开放行条,等审批。”

他表示,之前有特殊的事情跟村长说一声,还可以放行出去一会,现在是完全不可以了。

8月份离开屯洪村在市区经营珠宝店的刘军(化名)透露说,屯洪村一直没有解封,网格员、外卖员、超市员工以及政府工作人员都可以正常进出,唯独老百姓不可以,“所以说老百姓就已经是崩溃掉了”。

村民满腹苦水无处诉

据悉,屯洪村村民将11月2日的维权活动整理了一份《关于屯洪村民小组11·2事件的情况报告》,并附上了多达21项的诉求,递交给了相关官员。

报告中列出了村民出行难、就医难、就业难、求学难、村民受歧视等等问题,村民向政府提出每人每月给予2000元补助、银行贷款延期、离瑞隔离费用政府负担一半、村口村民自己值守等诉求。

《关于屯洪村民小组11·2事件的情况报告》(受访者提供)

由于长达半年多的封控,村民无任何经济收入来源,房贷、车贷等等压力已经压得村民们无法生活下去。

贺闷村村民大多都是以经营温泉客栈为生,因为疫情已无客源。陈明表示,他的旅馆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基本上没怎么营业,没有顾客来,“只能是靠着自己有一点积蓄,然后就在村子里面买青菜就这样过下来了,就只有是填饱肚子”。

陈明说,贺闷村今年根本没有确诊病例,这样一刀切的隔离政策让他们无法接受。“我们这边又没有疫情,所有的疫情都不知道源头在哪里。政府查了四五个月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是政府的问题?还是官员的问题?”

“现在最艰难的就只有每天想着去哪里找钱买菜吃,人最难的不就怎么想着活着吗?没有自由也就算了,没有经济来源。接下来怎么活着,也还有一大笔支出要面对着。”陈明表示。

王亮大学毕业后在外面闯荡了几年,今年1月份回到家乡,本打算在家乡重新发展,没有想到遇到了中共病毒疫情,他非常后悔回来。

他对记者说:“我们的生活像是傀儡,起床,到晚上闭眼,你能做什么?啥也做不了,除了每天吃点饭,然后隔两天排队做核酸,每天被管控在寨子里,不得出门。”

“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抑郁了,新冠可怕,但是没收入才更可怕,我觉得我那么坚强,比其他村民稍微好点,没有小孩要养,但有老人要养,都要崩溃了,击垮了”,王亮说,“我只能说后悔回来了,瑞丽不是个好地方,看错了,地方越小越黑。”

(责任编辑:唐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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