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三十年反思】發生在研討會上的小插曲

【結束語】今年是中共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三十週年。三十年前鄧小平提出並領導實施的改革開放,使中國經濟得到了很大發展。但只改經濟不改政治的後果,造成中國社會貪污腐敗猖行;貧富懸殊加大;嚴重的社會不公,導致民怨沸騰,終於爆發了一九八九年的「六四」民主運動。

時值「改革開放」三十週年,中共大肆宣傳其改革開放的偉大成果之際,我們開闢「改革開放三十年反思」專欄,並陸續刊登和播放了部分專家學者在『中國的歷史教訓和未來挑戰–紀念大躍?五十週年和改革開放三十週年』國際研討會的演講錄影,適時地起到了反思、澄清和揭露的作用,並得到了觀眾的肯定和大力的傳播。今天我們以一則發生在研討會上的小插曲,作為這一系列節目的結束。

【林耀坤】(與會聽衆) 我是沒有組織,也不是什麽单學位,就是聽衆,我叫林耀坤。我覺得「六四」是我們很多中國人心裏面揮之不去的傷口,這個事情也是中國的一個不幸!但是,我說明我的觀點;我並不完全贊成「六四」 。要回答這個問題,中國這幾十年來經濟發展的成績在某種程度上無顔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爲中國太窮了!首先中國要發展經濟,我覺得這是中國目前比較重要的一個方向,政治要民主,但是政治我覺得可以稍微放慢一點速度。而且中國現在在政治上也在緩慢的放鬆。所以我覺得從我們老一代人來說,國家的強大、民生的富裕和社會的文明,是我們中國的百年民族夢。現在這個夢只能說走出了第一步,而且要實現這個夢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恐怕政治民主化這一點,就是爲中國的百年民族夢的實現,所付出的相當不愉快的代價。

【程曉農】(美國《當代中國研究》雜誌主編)這位先生的發言我聽了很熟悉,很抱歉,我不贊成!這位老先生用的是這個「發展是硬道理」,這個鄧小平說出來的所謂的偉大指示。但是我想鄧小平作爲一個沒有受過什麽教育的人哪,他的這句話從道理上講有很大的缺陷。這個缺陷就決定了剛才您這個看法我沒辦法同意,爲什麽?

今天我們在講中國的發展,大部份人包括很多媒體都說中國的發展真快。是!但是發展的性質是什麽?如果簡單化的講發展有兩種,一種是有道德的發展,一種是無道德的發展。中國很不幸的是被鄧小平引上了無道德的,或者是說破壞道德的發展。或者用英文講demoralized development,那麽這個無道德的發展通向什麽路?死路、絕路,絕不會給中國帶來光明。今天對中國現狀有稍微深刻一點瞭解的都知道鄧小平的這個話是錯的,原因就在於鄧小平自己是沒有道德的人。因此,他不懂得有道德的發展,或者是一個發展要正常要健康必須如何具備基本的道德要求。中國現在的發展實際上就是因爲這一點被領向了絕路,所以我不相信沿著鄧小平的路可能走上一條光明之路。

第二點,如果說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走上了不道德發展的這條路,剩下的問題是如何消除這些不道德。這個問題不能指望共產黨本身,所以他必須得通過政治改革,所以政治改革不是非付不可的代價,相反中國不道德的發展才是不政治改革的代價。

【姚監復】(原中共中央農村政策研究室的研究員)我是體制內的,我原來是中共中央農村政策研究室的研究員,我應該說也是「文革」受難者。王友琴的書在編校長的照片上就有我媽媽的照片,66歲退休教員,8月30日晚上,被活活的打死在安定門外,還有人一拳把我這右眼打瞎了,從此以後看人看事一目了然。我跟打我的人握手,有條件揭發他們的時候,我沒有揭發,我覺得是社會的悲劇,時代的悲劇,民族的悲劇。我爲什麽還跑這來跑那來我不怕冷,我希望中國不要出現第二次文化大革命,我希望不要出現天安門這樣的事件,所以我想聽大家的意見。

這段兒呢,是不是經濟發展就可以避免呢?我覺得從種種迹象來看我懷疑會出現第二次「文化大革命」 。我的「文革紀念史」在北京演的時候,好像是在法國大使館演,然後有一個年輕人就問那個好像叫王什麽他編的:「你認爲會不會出現第二次文化大革命」?他沒有明確回答。後來我說了一句,我說如果我問年輕人「四人幫」是誰?甚至北大四個請我做報告的民間社團的負責人,請我先喝著茶再做報告中,我忽然想起你們說說「四人幫」是誰?想不起來,最後想了半天一個江青。就再來這兒前一天我和鮑彤先生在一個自助餐廳吃飯,有一個人不知道我是誰,坐到我們對面,我問他多大歲數?他說31歲。我說你說說四人幫是誰?啊!林彪嘛!我說再想一個,還有一個江青。再呢?想不起來了!如果中國歷史都遺忘成這樣,又怎麽樣呢!我說「六四」呢?「六四」好像就是學生動亂,然後鎮壓爲了穩定嘛!我說還知道嗎?不知道。

歷史完全被遺忘了,但是如果出現問題,你民族主義起來,雙刃劍會砸到自己頭上。網上不是說你跟蘇聯簽字,你是賣國賊。你東海油田和日本簽字,你是賣國賊。社科院副院長王震的秘書李慎明先生說:尼泊爾共產黨毛派社會主義出現一個高潮。我寫了一篇短文,我說李院長你看過尼泊爾毛派的黨綱嗎?你看過尼泊爾毛派參加的國際共産主義運動的宣言嗎?我說我看過。我在美國哈佛大學旁邊的革命書店花了五美元買了一張報紙,標題就是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如果中國出現修正主義,你們美國外國的共產黨怎麽辦?應該幫助中國真正的共產黨人打倒修正主義政權,建立真正的革命黨。我說李院長你知道嗎?這種革命是你需要的嗎?我說裏面還有一個,紀念「六四」說鄧小平是由民主派變成了走資派,89年又從走資派變成了反動派,我說你是不是也同意這個觀點呢?後來他請別人打電話說現在人大在選常委,你楊言府不要在網上再寫我的這個小文章,開完會我請你吃飯。後來他選上常委沒請我。

對於這個「六四」的問題,我再從三個不同的反應,陳一諮的反應就是到莫斯科的赫魯雪夫的墓前,一隊蘇聯白頭發的軍人使勁抱著他,說中國人我們居然還很友好,就是美國人干涉我們啦,結果我們的友誼被破壞了!另外就是「六四」,你們把社會主義制度給破壞了!我們怎麽破壞了?他說:鄧小平這一開槍,社會主義就沒溫馨了,社會主義制度就垮了,所以我蘇聯垮臺是你鄧小平的問題。後來到東歐去,東歐又說你們「六四」把我們東歐搞垮了,他又說怎麽我們又把你們東歐搞垮了?東歐一看,執政黨一看哪,一開槍遭到這麽反對,人民上街他不敢開槍了,所以東歐的垮臺也是鄧小平的功勞!所以鄧小平可能沒估計到,他這樣的做法對社會主義制度的垮臺所起到的重要意義!

因此我跟餘光遠說,你最後挨批就是因爲兩句話,爲什麽兩句話就挨批呢?我說真不公平!你說了什麽話呀?他說也就是說,這場學生運動的組織水平比「一二九」高,意義比「五四」偉大!我說人家問你兩句話,很重要,當!你就說了。後來我想第一句話不對,組織水平不如你「一二九」高,胡績偉、高渝跟王丹寫了一個宣言,說五月十四號我們已經勝利了,達到目標,我們撤退。結果被轟掉了!我問了胡績偉也是這樣,問了高渝是這樣,這次我問了王丹是這樣,這不是給你找下臺階很好的嗎?結果胡績偉撤銷人大常委,被他留黨查看兩年,讓他再檢討,他說我是人大常委要求開常委會這沒有錯,沒檢討又延長兩年,後來四年又延長,延長六年,他說違法黨章,你爲什麽延長我六年,後來《人民日報》做出決定,由於胡績偉同志按月繳來黨費,現准予恢復。高渝進監獄了,王丹去香港也不去了,不過仔細想想他們就有什麽錯呢?對不對!所以組織水平不高。但是意義呢?除掉他們說的,我到柏林牆看見一個博物館,民間辦的,就是把一些黨政啊什麽…都弄到這兒,一個班子全是黨政,唉呀!我一直在想,一個黨要脫離群衆呀,不是党開除黨員,是黨員抛棄党,這是一個概念。

還有另外一個概念呢,第一張照片不是擺那兒講,不是那些東西,是那個站在場的前面的王勇士。我說你這個照片放在這什麽意思?跟你這本人差不多,他說:「八九」之春點燃了「八九」之秋的烈火。因此在坐的很多人,可能爲這場烈火做出自己的貢獻,我們都是歷史的見證人,讓歷史見證我們每一個人自己吧!謝謝!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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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打/徐美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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