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連載】《列寧不為人知的故事》(2)

【新唐人2012年7月17日訊】【導讀】真實的列寧是偉人?是魔鬼?是無賴?是混蛋?是殺人惡魔?歷史已作出了回答,時間判官已蓋棺定論。《列寧不為人知的故事》是郭國汀根據德米特里依解密檔案撰寫的《列寧新傳》(Dmitri Vokogonov, Lenin A New Biography,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Harold Shukman)(The Free Press New York London, 一九九四);《共產主義黑皮書》;哈佛大學歷史教授里查德之《共產主義的歷史》,墨爾本大學政治學教授之《共產主義導論》綜合編譯。德米特里原是蘇軍將軍后成為歷史學家,任葉利欽總統的特別助理和檢查蘇聯檔案總統委員會主席,其真實性與權威性不容置疑。

(接上期)

八 共產黨猶如強盜匪幫搶劫

一九零三年夏天第二次俄國社會民主黨代會在布魯賽爾(后移到倫敦)舉行,結果分裂成以列寧為首的布爾什維克和以馬托夫為首的孟什維克。列寧答記者問「布爾什維克黨是否偷盜」時稱:「是的,我們偷盜那些已經被偷盜者」(注一)。一九零六年在第四次黨代會上,原旨在布黨與孟黨合併,卻發生激烈爭論。布黨主張武裝搶劫銀行,孟黨堅決反對。但布黨繼續搶劫銀行,列寧明知卻從未制止。克魯斯卡婭坦承:「布黨認為允許沒收沙皇的財富,允許搶劫銀行」。搶銀行的核心人物是斯大林、卡蒙和克拉新(電子工程師)。最大的搶劫案發生於一九零七年七月二十六日,在喬治亞布黨劫匪擊斃三名押運員,傷多人,搶劫走三十四萬盧布。布黨還在巴庫港搶劫過汽船,搶劫郵局和鐵路站。布黨的資金全由列寧撐控。財政資助布黨的還有不少富人,莫洛佐夫是個千萬富翁,做過很多善事,也資助了布黨大量金錢,後來因精神失常而自殺,死前通過高爾基給布黨十萬盧布。其侄兒亦支持社會民主黨,一九零五年因支持起義被捕,一九零七年在監中自殺,留下一大筆錢給社會民主黨包括布黨。

九 馬克思主義與列寧主義

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學政治學教授霍爾蒙認為:列寧主義對馬克思主義最重要的理論貢獻在於論證了職業革命黨的重要作用、分析了帝國主義的及區分了社會主義與共產主義。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在《怎麼辦?》中提出有些人比其他人更有政治覺悟,因而應當承擔領導社會走向社會主義的責任;因此主張建立由精英組成的秘密的有嚴格紀律的職業共產黨領導革命;第二,一九一七年提出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帝國主義擴張的唯一途徑乃是尋找新的資源,新的市場和廉價的勞動力,它只能從其他帝國列強手中奪取殖民地,因為主要的帝國實質上已經將世界分割完畢。認為俄國構成資本主義國家鏈條中最薄弱的環節,打碎該鏈條,則整個世界資本主義將由此崩潰;第三,將「各盡所能按需分配」 的共產主義原則改成「所盡所能,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原則。(注二)

一九零二年列寧在《怎麼辦?》中提出組織軍事性質的高度組織紀律的職業革命黨,寧可要少數聰明人。列寧相信只有覺悟的人的積極行動,才能保證革命的勝利,馬克思則認為革命是物質生活條件的必然產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列寧得出結論:社會主義可能首先在一國勝利。一九一四年十一月列寧寫道:「將帝國主義戰爭轉變成內戰是無產階級唯一合適的口號。」

奧地利物理學家和哲學家馬契(Ernst Mach)認為:「物質世界、顏色、形狀、結構,是由人類心靈的目的授予。即人按照其想象製造了世界。此種理論的目的在於消除心靈與物質世界的區別,因為世界是意識構成的物質實在」。生物科學家布爾什維克黨的知識分子波格達諾夫(Bogdanov)比馬契更激進,認為「不僅物質世界,而且社會本身是人類心靈的產物。沒有人的心靈意志構成共公生活,社會將不復存在。因此社會的意識的表現」。

馬克思唯物主義認為物質世界、環境、是人類心靈的形式和條件。馬克思主義是現實或唯物主義的。列寧絕對相信馬克思主義哲學是園滿的哲學唯物主義,是唯一真正的理論。

一八八九年列寧第一次讀《資本論》,馬克思主義者費得賽夫(Fedseev隨後不久在流放地自殺,其女友也隨之自殺)在與列寧一道流放到西伯利亞途中,曾開列一個社會民主的書目給列寧。一八九三年,列寧寫了第一篇文章:「農民生涯的新經濟運動」。馬克思的兩個主要論點佔據著列寧的心靈:階級與階級鬥爭及無產階級專政。但馬克思本人對專政語淵不詳。列寧寫道:「什麼是階級鬥爭?就是一部分人反對另一部分人的鬥爭,無權的被壓迫受剝削的群眾,反對特權壓迫的剝削者的鬥爭,它是工人或無產者反對擁有者或資產階級的鬥爭。」(注三)哲學家貝爾德雅夫(Berdyaev)指出:「階級以數量計,人安質量論。階級利益,由觀點激發,掩蓋了人的質量的想象,因此,階級的觀念抹殺了人的觀念,這種謀殺是由馬克思主義理論推行的。」(注四)

列寧與車爾尼雪夫斯基一樣定義工人階級的主要敵人是自由主義和經濟主義,即工聯主義,他們組織工人是為更好的生活條件而鬥爭。知識分子則是為政治和公民權利而戰。列寧認為自由主義和經濟主義引導工人遠離政治鬥爭。

列寧對早期馬克思著作中含有的人道主義思想不感興趣,他只吸取馬克思主義用於革命。普列漢諾夫的著作將列寧更進一步帶至車爾尼雪夫斯基,最終導向社會民主的聖經——馬克思著作。列寧欣賞早期的普列漢諾夫而公開對他晚期著作表示敵意。普列漢諾夫稱:「一九一七年列寧的政策是精神錯亂的產物。」一九二二年四月蘇共政治局討論出版普列漢諾夫著作時,列寧堅持僅能出版第一集他的早期革命寫作,因為列寧不喜歡他後期著作,而仇視普列漢諾夫的革命觀念。一九一零年十月普列漢諾夫曾寫道:「唯有列寧才能走過頭問何時我們舉行武裝起義」。

《共產主義黑皮書》的主編斯得佛納(Stephane Courtois)指出:「恐怖涉及雙重變異:對手被首先標籤為敵人,然後宣布其為罪犯,導致將他從社會上排除出去,排除社會很快又變成消滅。敵友之間的辯證關係不再能滿足解決極權主義的根本問題:尋找經凈化的不再含敵意的重新組合的人類,通過馬克思主義摩西式的計劃,將無產階級重新組合成新人類,並清除任何不符合新世界要求的分子。在一個相對短的時期內,社會從政治鬥爭邏輯進展到排它階段,然後進入清除意識形態階段,進而至消滅不純成員階段,最後便是對人類的犯罪」。(注五)

十 大文豪高爾基與列寧

高爾基於一九一七-一九一八年在彼得格勒報紙上發表了四十八篇猛烈攻擊布爾什維克黨的文章,直至一九一八年六月被列寧下令關閉。列寧還下令關閉了歌劇院和巴雷舞院。一九一七年十一月七日,高爾基寫道:「列寧和他的同志認為他們能犯任何罪行,諸如彼得格勒的群體屠殺,莫斯科風暴,取消言論自由,蠻橫無理的逮捕。應當明白,列寧不是全能的魔術師,而是個冷血的詭計家,既不尊重無產階級也對他們的生命漠不關心。」(注六)

高爾基反對布爾什維克黨的殘暴方法,一九二二年他寫道:「俄國人的殘忍似乎沒有任何進化:在受害人嘴裏塞入炸藥,然後點燃引信;在肛門塞入炸藥引暴;在婦女的乳房挖孔,用繩子穿越傷口並牽引。」一九一八年和一九一九年,「在丹納和烏拉爾地區在男人屁股下放炸彈然後引爆。這種殘忍無法用精神病或變態形容,也非個別現象,我是以他們將人類受難作為群體娛樂來考慮的。」

一九一九年九月六日,在蘇共逮捕了幾十名公共知識分子后,高爾基給列寧發了一封義憤的信:「我認為國家的富強,人民的力量應當以知識發展來衡量,革命僅在有利於此種發展時才有意義。學者應當受到慎重對待和尊重。但是試圖拯救我們的皮膚,我們正在毀滅我們自已的大腦,砍掉人民的腦袋!」列寧卻殘暴地回答:「將人民的智慧力量與資產階級公共知識分子的力量等同,我們就要犯錯誤…工人和農民的知識力量,是在推翻資產階級和他們的輔助者的鬥爭過程中成長起來的;那些二流知識分子及其資產階級走狗,自認為他們是國家的大腦。他們不是國家的腦袋,而是狗屎!」(注七)一九二二年列寧針對財務專家寫道:「我們總是發現象屎一樣臭的專家們:讓這些毫無用處的豬靠邊站。教這些蠢貨學會提供完整具體準確的數據。」(注八)從上述兩例明顯可見列寧極度仇視知識分子,儘管列寧本人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其實仇恨知識分子幾乎是全世界共產黨當權者的普遍現象,根源在於知識分子知書識禮有獨立思想與頭腦不容易上當受騙,且易識破共產黨的騙局。

不過,很快高爾基實質上被馴服了。高爾基一九三零年十一月二日至羅曼羅蘭的信中寫道:「蘇聯以階級戰爭對付公共知識分子,他們試圖回到資產階級政體。內戰僅僅是殺虐。」(注九)「如果敵人不投降,我們當然得消滅他們」。高爾基回應一封由愛因斯坦和托馬斯曼等人簽署的呼籲書時寫道:「我認為處死這些人完全合法。很自然,工農政權將象清除螞蝗一樣消滅其敵人。」(注十)一九三二年高爾基(高是特務頭子雅哥達的私友,高的兒子在秘密政治警察局工作)在一信中說道:「階級仇恨應當根植于對敵人的某種原始的嫌惡反感。敵人必須被視為劣等的,我堅信敵人是比我們劣等的,他們不僅在肉體上而且在道德意義上均是劣等的」。(注十一)知識分子在共產黨暴政的淫威下,大多放棄原則立場甚至轉而成為極權暴政的幫凶幫閑,因為若非如此,他們的優厚物質特權待遇立刻將被取消,甚至失去人身自由。

十一 俄國馬克思主義之父與列寧

普列漢諾夫一八五六年出生於唐波夫省的古達拉夫卡市的一個軍官家庭。一八八三年成為馬克思主義者。列寧一八九五年第一次會見普列漢諾夫。一九零三年社會民主黨分裂后,普列漢諾夫加入孟什維克。自一八七九-一九一七年,他在瑞士生活了三十七年。一九一七年「二月革命」後於三月三十一日回到彼得格勒,實質上在一年內他便遠離他等待了一生的革命。

早期的普列漢諾夫說過一句名言「革命的利益就是最高法律」(注十二)實際上開啟了無限暴力之閘門。他還說過「如果議會在革命后變壞,可以取消它。不是在兩年後,而是在兩星期內」。列寧對此極為欣賞,實質上,布爾什維克黨正是適用了普列漢諾夫的公式,一九一八年一月六日強行武力解散了議會。

普列漢諾夫畢生致力於馬克思主義研究,研究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專政,工人階級在構建新社會的先進作用,社會主義革命等。在十月革命前夕,他有政治勇氣大聲呼籲:「即將到來的政權,不能建立在狹窄的無產階級專政基礎上,而應基於國家所有重要力量的聯合」。他認為通過社會改革,社會主義與非社會主義因素可以實現有限協作。他在《俄國社會思想史》中寫道:「任何社會的發展均取決於各階級之間的相互關係的發展,首先,在國內社會結構方面他們的相互鬥爭;其次,就抵抗外部入侵而言,他們之間或多或少的友好合作」。(注十三)因此,他強烈反對社會主義革命的觀念,譴責列寧強行在俄國不具備條件時強行推行社會主義革命,他堅信俄國僅適合資產階級革命。(注十四)

一九零六年普列漢諾夫辛辣地指出「一開始列寧是個布朗基主義者遠盛于馬克思主義者。他在揮舞著最嚴格的馬克思主義正統旗幟的同時,卻兜售著布朗基主義的私貨。」(注十五)

一九一七年夏天,他發文稱:「列寧號召與德國議和,為了推翻克倫斯基臨時政府並奪取權力,將是在俄國的土地上瘋狂和播種無政府騷亂絕對危險的事」。(注十六)

普列漢諾夫稱「一九一七年十月列寧的政策是精神錯亂的產物。」(注十七)作為俄國馬克思主義之父,早在十月革命暴發三天後他便準確預言了蘇俄革命的惡果。一九一七年十月二十八日普列漢諾夫和維拉及列夫共同致彼得堡工人公開信預言:「十月革命是歷史上最嚴重的災難,它將引發內戰,並將國家倒退到遠遠超出一九一七年二月革命業已取得的成果。」(注十八)次日,一隊士兵和水手衝進他的卧室,用左輪手槍頂住他的胸膛令他交出武器,否則將擊斃他。「即使你們找不到任何武器,你們很想那麼干!」普列漢諾夫冷靜地答道。但他不得不逃亡至芬蘭並於一九一九年三月三十日死於該地。後來蘇共出版普氏著作全集時,列寧只批准出版第一集,只至蘇聯解體后才出版全集。

十二 馬托夫與列寧

馬托夫, 原名叫Julius Osipovich Tsederbaurg1923年死於德國柏林,但其政治生涯則死於一九一七年十月二十五日夜。一八七三年生於康斯坦丁一個猶太中產階級家庭,一八九一年進入聖彼得堡大學學法律,一八九三年因組織革命活動被大學開除。他與列寧、普列漢諾夫和波特銳索夫合作,一八九六年與列寧一道被流放西柏利亞。流放期滿即於一九零零年出國,直到一九零三年一直與列寧良好合作。特賽銳特里回憶馬托夫於一九一七年夏曾說:「列寧對戰爭與和平不感興趣,他唯一感興趣的事是革命,對他而言,革命唯一的目的就是布爾什維克黨奪取政權。」Lenin (列寧)或許取名源於西伯利業的Lena河, Stalin(斯大林)意指鋼鐵人. Trotsky(托洛斯基)則是其監獄看守的名字.

唯一真正的社會民主黨實質上是孟什維克黨。他們承認民主,議會和政治多元化作為避免暴力,取得社會進步發展的價值。馬托夫一生信奉馬克思主義,反對列寧主義和布爾什維克依賴暴力強迫和恐怖。

布爾什維克視民主僅為手段,孟什維克視民主為目的。斯大林宣稱:「十月革命意味著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戰勝了社會民主,馬克思主義戰勝了改良主義。」一九一四年八月五日,當聽聞德國社會民主黨投票贊成戰爭預算時,列寧宣稱:「從今日起,我不再是社會民主黨,而是共產黨人。」(注十九)

一九一四年八月一日,德國向俄國宣戰,普列漢諾夫明確表示捍衛祖國的強烈願望。托洛斯基也表示擊敗沙皇無意義,因為將意味著反動的德國的勝利。唯有列寧感到達到他的目的的良機來了。

十三 瘋狂的革命者內查也夫與列寧

內查也夫一八六九年在(Revolutionary Cutechism)中定義革命者「是一個已經丟失的人。他沒有特殊的利益,沒有私人的業務,沒有個人的牽挂,沒有財產,甚至沒有姓名;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件事吸收而排除所有其他,一個單一的思想,一個獨特的熱情—-革命。在深層的存在,而不僅是言語,而且他的行動,他已經與社會,文明世界,法律與習慣,社會禮儀與道德規範中斷所有的聯繫。革命者是一個死敵,他如此活著以便能夠確保摧毀社會。」「對任何事物尚有同情心者,不能稱做革命者」。「病態的社會應分成幾類:第一類是那些必須立即殺掉的…第二類是那些允許繼續活下去,以便其惡行僅是加速激起人民起義」。(注二十)列寧則公然宣稱「革命是一項艱難的工作,你不能戴著白手套,用乾淨的手為之,黨不是淑女學校。我們需要流氓,正因為他是個流氓。」(注二十一)

內查也夫有句名言「任何事情只要是有助於革命的,就是道德的,任何阻礙革命的事均是不道德的和犯罪的。」(注二十二)在第三屆共青團大會上列寧說「任何促成共產主義勝利之事均是道德的」。(注二十三)一九一八年列寧對社會主義革命黨成員馬麗婭斯辟麗多諾娃說「在政治領域沒有道德的空間,只有實用主義。」(注二十四)

一九一八年一月十六日,布爾什維克黨強制解散議會後,普列漢諾夫寫了他最後的文章:「布爾什維克黨的計謀,僅僅是巴枯寧的計謀,在很多情況下則是內查也夫的謀略,純粹又簡單。」(注二十五)迪米特里下結論道:「列寧使用能達到其目的的任何事與任何人」。

馬克思和恩格斯均曾譴責過內查也夫的個體恐怖理論。列寧亦曾多次譴責之並稱之為布朗基主義,但列寧在譴責他的同時卻在關健時刻毫無顧慮採行之。

一八七零年內查也夫的繼承者俄國革命者特卡契夫,建議「將二十五歲以上的俄國人全部消滅」,認為「他們已不能實踐革命理想」。在一封致至內查也夫的信中,巴古寧譴責這種瘋狂的妄想「我們的人民並不是一張白紙,得任由任何秘密社會,隨心所欲在上面塗寫,比如象你的共產主義計劃」。(注二十六)巴古寧在另一封至內查也夫的信中寫道:「這種殘忍的重組和絕對瘋狂主義,如今你居然要將它作為一般原則適用於整個社會。你想要瘋狂的東西,不可能的事情,完全否定自然、人和社會!」(注二十七)早在一八七零年巴古寧便已理解即使革命行動也必須受一些基本道德規範的制約。

科拉斯基指出「那種我們所見到的世界已腐敗透頂無可救藥,因此世界將按照某種意志變得完全,完美,最終徹底解放的觀念,乃是一種人類精神最瘋狂的變態…當然此種變態並非我們這個時代的新發明,但我們應當承認,宗教思想,輕視所有的市俗價值,讓位於超自然空間的力量,要遠比那種教導我們能夠保證救贖,從地獄的深淵躍向輝煌的天堂的說教,遠不那麼荒唐。」(注二十八)

上述內查也夫及其繼承者的瘋狂革命見解,受到馬克思,恩格斯,普列漢諾夫,巴古寧,列寧一直譴責,然而列寧僅是口頭譴責,而實際上卻全盤採納。

十四 克倫斯基與列寧

克倫斯基一八八一年四月二十二日生於列寧的出生地巴斯克,曾任列寧上高中的校長,獲聖彼得堡大學法律學位。一九零五年參加社會主義革命黨,短期被捕,流放西柏利亞一年後回到首都彼得堡任辯護律師,通過為政治犯辯護贏得名聲,一九一二年入選國家杜馬。沙皇於一九一七年二月退位后,他成為臨時政府的司法部長,並實際撐權。隨即廢除了種族與宗教歧視和死刑。一九一七年四月,臨時政府主張法治正義議會民主,予猶太人同等權利,故克倫斯基頗受猶太人擁戴。他對一九八九年法國革命情有獨衷,選擇馬賽曲作為國歌,富於妥協精神。他堅持法治、正義和民主理念,為人寬宏,儘管列寧對他冷酷無情,他卻終其一生未反唇相譏,而是留給歷史作結論。他稱布爾什維克黨是貧窮與飢餓黨。他說「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在一個不尊重人性及其權利的國家,社會自由是不可能的。」

一九一七年四月當列寧回到俄國后,他表示願意會見列寧,列寧卻拒絕會見。

一九一七年三月二十日在莫斯科蘇維埃大會上,面對殺死沙皇的呼聲,克倫斯基堅定地答道:「只要我們當權一天,就決不允許此類事發生,我們將負責到底,我將親自將沙皇一家護送至英國」。英國政府剛開始同意,後由于擔憂開罪國內工黨而拒絕接收沙皇一家,臨時政府決定將沙皇一家送至當時俄國最安全的托博爾斯克。

克倫斯基錯誤判斷對他的政權的威脅來自右派,故他需要與左派包括布爾什維克黨合作。最後因為政府軍總司令科爾尼洛夫將軍想恢復社會秩序,克倫斯基也支持他。但當他於一九一七年八月二十七日讀到科爾尼洛夫將軍的一篇聲明時,他誤認為科爾尼洛夫將軍想拋棄臨時政府,也無需他而拯救俄國,欲將全部軍權和公民權抓在自已手中,並已進軍莫斯科時,克倫斯基下令軍隊應停止進軍並返回駐地,但科將軍拒絕服從命令,並命令軍隊繼續前進。由於克倫斯基的命令失去效力,布爾什維克黨趁機施加影響號召士兵和工人抵抗和擊潰科爾尼洛夫將軍,克倫斯基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影響力。

當克倫斯基與俄軍總司令科尼洛夫爭吵,並不公地指控他計劃軍事政變時,臨時政府因此失去了軍隊的支持;同時他還將獄中的布爾什維克黨黨員釋放,並向工人提供四萬枝步槍武器,以幫助阻止其指稱的軍事政變,給予列寧奪權的天賜良機。在布黨的幫助下擊敗科爾尼洛夫將軍后,克倫斯基下令將科爾尼洛夫、鄧尼金、路科馬基、馬爾科夫等將軍交付審判。

注 釋

注一: Valentinov, N. Maloznakomyi Lenin, Paris, 一九七二, p.三四.

注二: Leslie Holmes, Communism A Very Short Introcuction, (Oxford University 二零零九) pp.七-十.

注三: Dmitri Vokogonov, Lenin A New Biography,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Harold Shukman( The Free Press New York London, 一九九四)p.二四.

注四: Dmitri Vokogonov, Lenin A New Biography,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Harold Shukman( The Free Press New York London, 一九九四)p.二四.

注五: Stephane Courtois, Nicolas Werth, Jean Louis Panne, Andrzej Pacxkowski, karel Bartosek Jean Louis Margolin, The Black Book of Communism: Crimes Terror Repression, Translated by Jonathan Murphy and Mark Kramer,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一九九九.p.七八四.

注六: Gorkii, M.Nesvoerre mennye mysli, Paris, 一九一七. Pp.一零二-一零三.

注七: Quoted in Arkadi Vaksberg, Le Mystere Gorki (Paris:Albin Michel, 一九九七) 一一一.

注八: APRF, f.四五.op.I.d.六九四. II.三-四.

注九: Arkadi Vaksberg, le mystere Gorki ( Paris: Albin Michel , 一九九七) 二六四.

注十: Vaksberg, le mystere Gorky, 二八六- 二八七.

注十一: Vaksberg, le mystere Gorky, 二八六-二八七.

注十二: Plekhanov said that The good of the revolution is the highest law .

注十三: Plekhanov.G.V. Sochineniya, Vol. 二十. Moscow Leningrad,一九二五. P.一三.

注十四: Valentinov Tragediya Plekhanov, p.二七二.

注十五: Dmitri Vokogonov, Lenin A New Biography,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Harold Shukman( The Free Press New York London,一九九四)p.二一.

注十六: Plekhanov, G.V. God na Rodine, op. 二一.

注十七: Dmitri Vokogonov, Lenin A New Biography,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Harold Shukman( The Free Press New York London, 一九九四)p.九.

注十八: In Edinstvo, 二十八, Oct,一九一七.

注十九: Bagotskii, SY. Vospominamya o lenine, Vol.二. Moscow, 一九六九. P.三二九.

注二十: Michael Confino, Violence dans la violence, le debat Bakounine Netchaev( Paris Maspero 一九七三) pp.一零一,一零二.

注二十一: Voitinskii, V.,Gody pobedi porazhenii, Book 二 Berlin, 一九二四, p.二二七.

注二十二: Dmitri Vokogonov, Lenin A New Biography,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Harold Shukman( The Free Press New York London, 一九九四)p.二二.

注二十三: Dmitri Vokogonov, Lenin A New Biography,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Harold Shukman( The Free Press New York London, 一九九四)p.二二.

注二十四: Dmitri Vokogonov, Lenin A New Biography,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Harold Shukman( The Free Press New York London, 一九九四)p.二二.

注二十五: Plekhanov, God na rodine, Vol.二, Paris, 一九二一. P.二六七.

注二十六: Confino, Violence, p.一二零

注二十七: Confino, Violence, 一一二.

注二十八: Leszek Kolakowski, Lesprit revolutionarie (Paris: Editions complexe, 一九七八) 二二.

此文於二零一零年八月十一日做了修改

(待續)

文章來源:百家爭鳴【郭國汀律師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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