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自渡:「圈中人」春晚還能挺多久

【新唐人2013年2月9日訊】昨日下午,央視春晚官微中稱:「近期趙本山一直在積極備戰蛇年春晚,希望能在除夕之夜給觀眾帶來歡樂。在節目的不斷打磨過程中,趙本山始終覺得作品未能達到自己的心理預期。經過慎重考慮,趙本山決定放棄登上蛇年春晚的機會。對此,春晚劇組充分理解和尊重趙本山的決定,真誠感謝他為春晚付出的努力,並表示深深的遺憾。」

趙本山退出春晚,央視要專門官方微博佐證,也算是一種特殊待遇吧。賣拐接著賣拐,忽悠接著忽悠,觀眾對本山似乎情有獨鐘。但連續兩年無緣春晚舞臺,趙本山似乎江郎才盡,未來的春晚之路是不是會就此終結?我們無法回答。但我們可以肯定的是,隨著趙本山年齡的越來越大,小品戲路的越來越窄,特別是隨著新人的不斷出現,新小品風格的不斷發展,老趙早晚有一天會徹底退出央視春晚舞臺。

思路因循守舊,創作缺乏新意。眾多老戲霸靠一句「觀眾朋友們,我想死你們了」忽悠了我們多少年?但真實情況卻是這些長期霸佔春晚舞臺的「圈中人」戲霸故作姿態「想死」觀眾,令人作嘔表演,並不是全國觀眾想見到他們。我們聽說過政治上有「強姦民意」之說,沒想到,在這個特殊的國度,就是娛樂節目,文藝聯歡會同樣可以強姦民意。對於央視春X聯歡晚會來說,年年舊形式,年年老面孔,年年炒現飯。雖然央視不差權,廣告不差錢,演出不差人,收視率不會差到哪裡去,但觀眾對作品要求愈來愈高,面對早已經嚴重審美疲勞的全國觀眾,央視春晚差的就是創新,差的就是娛樂,差的正是接地氣。花納稅人的錢,大年三十晚嚴重霸佔老百姓的黃金時間,導演不急,演員不急,央視不急,可全國人民早已經是急得火冒三丈了……

「開門辦春晚」是近幾年央視叫得最響的春晚廣告語。83年至今春晚已有30年的歷史,像近幾年這樣,頻遭苛刻抨擊的情況恐怕是春晚初創者始料未及的。如果問起去年春晚令人印象最深的是什麼,被網友稱為「春晚最不忠實觀眾——睡覺姐」成為龍年央視春晚最大的噱頭……

春晚30年,如果以「睡覺」收場,顯然有失春晚水準。那可是全國文藝界翹首以盼的空前盛典啊!但回過神來仔細想想,也許令人昏昏欲睡確實是春晚的歸宿。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相對於「圈中人」——文藝界人士的無限熱鬧來說,「圈外人」——電視觀眾越來越冷漠,步入「催眠晚會」那是遲早的事。  

本山大叔無奈地走了。這個21年春晚「戲霸」黯然離場帶給我們許多思考。回顧30年央視春晚演變軌跡,可以毫不客氣地說,這是一場「圈中人」戲霸壟斷的遊戲,而不是全國老百姓的春節聯歡晚會。  

首先,政治年味過濃導致春晚越來越脫離老百姓。每年春晚,導演組都要費心領會當前政治氣候,搜刮當年的政治流行語,揣摩央視領導乃至國家領導人意圖,從而搞出一條旗幟鮮明的晚會主題,弄出一套四平八穩的晚會包裝。其結果當然符合時代主旋律。但過重的思想包袱,往往令春晚不堪重負。本來是一台聯歡晚會,以娛樂觀眾為主,但春晚儼然成為一台政治主旋律大合唱,自然離老百姓娛樂需求越來越遠了。

其次,春晚完全是「圈中人」戲霸壟斷的自娛自樂遊戲。春晚年年老面孔,老調重彈是觀眾最為反感的。有的演員儼然成為壟斷春晚舞臺「戲霸」,一霸20年不挪窩,而且寄生出徒子徒孫,春晚完全成為自家的舞臺,請問觀眾能不反感嗎?當然,最近幾年,央視也引進了幾個民間歌手、草根明星、網路紅人,但相比於龐大的「圈中人」壟斷陣容來說,他們頂多只是點綴,或者說,有了這些人襯托,更加顯得「圈中人」水準之高。

第三,整台晚會節目安排完全是領導心思壟斷的結果。縱觀歷年春晚,晚會定調、主持搭配、臺詞編排、節目刪減、演出假唱等無不按照央視領導心思而定。可以說,整台春晚,就是領導意圖壟斷的集合體,而非按照文藝娛樂晚會邏輯、演出市場規律、觀眾欣賞習慣編排。所以說,每年領導壟斷製作的模式化、程式化的換湯不換藥的大雜燴,觀眾自然越來越倒胃口。

第四,過度商業壟斷化,造成春晚年年內傷。從每年央視廣告「標王」統計來看,近幾年的春晚字幕廣告、視頻廣告、臺詞廣告、植入廣告等等,嚴重顛倒了觀眾胃口,特別是「趙家班」輪番登場,更是壟斷民意。當然,小品王趙本山的節目無疑堪稱精品,但央視種種唯商業利益之舉卻是老百姓越來越反感了。也許是痛定思痛,去年晚會全部取消了商業廣告植入,這也許是龍年春晚最為觀眾叫好的一個方面。  

第五,雇傭「搶手」當托兒,忽悠全國觀眾。如果說春晚最大的創新,也許就是成功地在晚會現場觀眾中製造出眾多笑柄。有帶頭鼓掌的「鼓掌哥」,有提前起哄的「吆喝哥」,有鐵打不動的「三木哥」,有每年必到的「笑臉哥」,還有「光頭哥」、「大衣哥」、「白衣女」、「睡覺姐」……特別是「笑臉哥」從2000年到2010年,這張笑臉一直堅挺地活躍在春晚觀眾席,網友戲稱其為「春晚最牛觀眾」。 
 
第六,觀眾明明不滿意,而官方壟斷媒體公佈的民調卻說民眾滿意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幾。每年正月十五,春晚節目都要進行評選,以所謂網路民意打分。然而,從最近央視自曝的家醜中觀眾們終於瞭解,以往每年的所謂網路、報刊評比,都是「注水」的結果。所謂「民眾滿意度」儼然成為「圈中人」自娛自樂的把戲,「圈外人」——電視觀眾自然是越來越疏遠了。

第七,改革口號喊了十幾年,結果仍在原地打轉,而且情況越來越糟。90年代初期,有兩年春晚出現了危機,要不要取消春晚,成為春晚危機公關的話題。當年央視利用趙忠祥之口,以「文化年夜飯」、「全民娛樂」、「文藝界年終盛會」等托詞保住了春晚。從此春晚年年喊改革,但十幾年了,春晚改革卻仍然在原地轉悠。最多也就是近幾年利用高科技聲光電和拼命砸錢搞排場,使春晚形式越來越花哨,但於內容來說是一屆不如一屆。

第八,口喊「開門辦春晚」,實則壟斷「關門辦春晚」。這裏不得不提到的是每年春晚嚴重「北方化」,把廣大的南方觀眾拒之門外問題。民間每年都有春晚觀眾收視率調查,每年北方觀眾,特別是東北觀眾數十倍多於南方觀眾,而且越往南方,春晚收視率越低,以至於到了福建、廣東南部,人們基本上不看春晚了。而相對於更加熱衷於網路的許多年青人來說,他們對春晚越來越疏遠了。這裏不得不面對的一個問題是:春晚到底是不是全國人民的春晚?雖然央視一再說是由於普通話、風俗習慣、審美情趣、收視率、網路人氣等原因造成南方節目上不了春晚,但我們不得不尖銳地指出,怕被人打破「圈中人」壟斷遊戲規則才是最重要的。難道近幾年人氣超高的「超女快男」、「周立波」、「郭德綱」、「芙蓉姐姐」「奶茶妹妹」……就生來與春晚無緣?

第九,打壓地方春晚,奉行「武大郎開店」壟斷政策。近年來風生水起的地方衛視,在節目編排、形式風格、內容創新等方面都大有前進,以湖南衛視為龍頭的地方衛視,很多節目在收視率上已經超過了央視同類節目。特別是近年的多個地方台春X聯歡晚會,其內容、形式上都可以與央視春晚一決高下。這些嚴重威脅了央視壟斷地位。按理說,市場化自由競爭是打破壟斷,共同成長之道。但央視卻動起了「武大郎開店」的歪腦筋,頻頻利用廣電總局官方壟斷勢力多方面「敲打」地方衛視,其霸王之道更是激起了民憤。

第十,春晚「貴族化」趨勢將越來越脫離廣大觀眾。一台聯歡晚會,不必給予太多社會功能,符合基本道德規範,演員與觀眾能有機互動,給老百姓過年帶了歡笑就是成功的晚會。但今天,春晚儼然成為名利場,演員把上春晚看成成名最高境界;商人把上春晚看成經商成功的標誌;官員把在春晚露臉作為來年提升的階梯,更有什麼體育明星、道德明星、文藝明星……整個春晚完全成了全中國最大的名利場,哪裡還有老百姓的容身之地?可以說,越來越嚴重的「貴族化」趨勢是央視春晚在自掘墳墓。

春晚是靠納稅人的錢舉辦的,當然應該是為納稅人服務的,通俗來說,春晚應該是為大眾服務,為老百姓服務的,在電視完全普及的今天,我們的春晚應該是為全國老百姓服務的。然而,今天的春晚我們所看到的卻是模式化、貴族化、商業化、圈子化、壟斷化……唯獨老百姓需要的大眾化越來越看不到蹤影了。

毫無疑問,中國的春晚是當今世界上收視率最高的節目。但戴上這頂桂冠的央視卻不思進取,正在不斷拋棄忠實於它的全國億萬觀眾。「除夕必看春晚開始讓人打盹!」國外媒體這樣寫道,自1983年開辦以來,春晚幾乎是同樣的模式,而近年來一些中國最知名的演員紛紛選擇退出或拒絕在春晚表演……也許這是他山之石,但它正中要害。(原文有改動)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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