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葆璋:透过法国选战的尘埃

【新唐人2012年5月7日讯】2012年5月6日20点整,法兰西第五共和第九任总统的头像,在法国各大电视台的萤光屏上电子扫描呈现。他就是社会党候选人佛朗索瓦‧奥朗德。法国选民第二轮投票初步正式结果,人民运动联盟候选人,现任总统尼古拉‧萨尔科奇,以48%的得票率败北。

法国人早已告别了君主专制和皇权复辟的年代。没有金口玉言,更没有绝对权威,成年选民一人一票直接选举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大凡公民均可依据相关法律竞选,候选人则要当众宣讲各自的政见,在演播平台进行电视辩论一决高下,正如俗话所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看。这种体制的特色就是,它彻底扬弃了唯我独尊,把平等竞争机制引进了政治领域。

在政党内部也是一样,候选人的确定也不能操作于密室。以反对党左翼社会党为例,这次有意出马的党内强人起码有四位,包括总书记马蒂娜‧奥布里。总统候选人的候选人,一律平等,举行公开的竞选大会,以同样的讲话时间,面对社会各界电视观众展开辩论,然后再由党员和愿意参与的民众投票决定。有趣的是,经过初选,总书记落选,奥朗德胜出,然而,总书记对这个结果却欣然接受。

执政党右翼人民运动联盟负责人在大选第二轮投票前夕表示,下届大选前也要举行党内预选。这句话被认为是意味深长。尼古拉‧萨尔科奇是现任总统,大权独揽,党内又无人敢于挑战,因而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人民运动联盟的候选人了。第一轮投票失利后,为吸引极右翼选民,萨尔科奇采取了进一步右倾的路线,此举却招致本党内和中派一些人士的非议,乃至左转。

其实,法国这次大选的结果,大凡关注政局的人早已不难看出端倪。首先,大选前数次地方选举结果都是左翼胜出;在这个六边形国家的政治版图上,首都和外省多数地区政权已经呈现玫瑰红颜色,即由社会党等左翼反对党派主持。不久前,反对党社会党还赢得了参议院多数席位。其次,从此次大选起步至第一轮投票前后,将近400次,公布的和不公布的民意调查,一直反映出同一个投票意向,即反对党社会党后选人佛朗索瓦‧奥朗德胜出。民意测验从来不是百分之百精准,但是400次调查结果出奇地一致则无法令人忽视,除非你硬要把主观愿望当成现实。

然而,吊诡的是,就是在这么清晰的背景下,中共当局却执意要在法国大选中插上一杠子。法国选民投票前夕,社会党派出前总理洛朗‧法比尤斯到北京沟通,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北京没有一名政要出面会见,法比尤斯灰头土脸地返回巴黎;大概觉得这还不过瘾,第一轮投票前夕,中共由《北京商报》出面发表文章,猛烈抨击法国社会党,以致法国《回声报》记者发回报导惊呼:北京已经投票啦!

我曾经就此事求讯一位了解内情的朋友。我问:“怎么是这么个战法?难道朝中没有人啦?”对方爽快地回答:“国内觉得萨尔科奇听话!”中共当局这种末代天朝心态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不过,北京一声咳嗽,萨尔科奇却也就是不再会见达赖喇嘛了呢!

法国这次大选的议题集中在财政经济社会等内政方面,外交政策很少涉及。对于卫冕者来说,可能是觉得值得骄傲的成就不多,不宜着墨。反对党候选人也没有做更多的文章,或许是觉得时间不够,抑或是为日后多留些回旋余地?

五年前,萨尔科奇竞选总统时曾信誓旦旦地宣布,他要把人权和环保作为法国外交的两个优先。然而,入主爱丽舍宫后,他的眼睛里就只剩下北京的钱袋子和莫斯科的煤气石油了。尽管前年底,突尼斯民众维权抗暴风起云涌,外交主管及时易人,由阿兰‧朱佩出任部长,不过那已是总统任期的尾声了。

更有甚者,2010年10月,以萨尔科奇为盟主的人民运动联盟,居然与中国共产党签订了一份《中国共产党与法国人民运动联盟交流与合作谅解备忘录》。《备忘录》透露,为此,人民运动联盟首脑访问了中共中央党校。《备忘录》规定,两党今后将进行领导人和干部的交流。消息传出,舆论哗然,人民联盟内部也喧声四起。这条堪称“人咬狗”的新闻所引出的波澜,当时并未被华文媒体重视,只有《大纪元时报》记者德龙发表了一篇文章,以冷静平和的笔触,综述《备忘录》在法国引起的强烈反响。在我看,这篇文章恰恰是点了法国右翼政治势力的死穴:政党之间交流合作谅解结盟的基础是什么?是政治信念和价值准则,从来不是资本与市场,更不应是有失君子风范的其它;从两党的章程上看,中共与人民联盟,两造的信仰和主张毫无共同之处。我和我的法国朋友们都认为,在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上放弃起码的原则,怎能保证在其它问题上不会乱来呢?因此,我们对日后的大选投票,也就有了初步的想法。

四月下旬五月上旬,巴黎乍暖还寒。我们在两轮投票中都投了佛朗索瓦‧奥朗德的票。这一票并非出于对反对党候选人的偏爱,而是要表达我们的一个希望,那就是希望新任总统能从前人的作为中吸取教训,不再无视遥远的东方,神州大地上,屡屡发生的践踏人权的惨剧,从而在面对最后一个共产帝国时,能用两条腿站立;法兰西不是一头经济动物,它的总统是要致力于发展有价的经贸,但也绝不能放弃无价的准则,而后者则正是法兰西的立国之本。

—— 转自《大纪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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