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一贫如“喜”

【新唐人2014年2月14日讯】在中国,相当多县官谋求晋升和发财走的是两条极端的路:一条是争当“百强县”,虚报GDP以增加政绩;另一级是争当贫困县,哭穷以骗取扶贫款

前者光浮夸不行,还得真金白银的交税,于是千方百计搞计划生育罚款、交通罚款、卖地、抬房价、征房产重税、压低职工工资,最夸张的还有年底到周边贫困县去借钱回来发工资的。后者相反,不是逞强,而是示弱,“一旦成功,国家财政补贴、专项扶贫基金白花花地就会从天而降。争下百强县或者贫困县,县官就各得其所了,与此同时,老百姓的利益也被牺牲掉了。一贫如洗者还是一贫如洗。各级干部则是一贫如“喜”。他们开大会,“热烈祝贺成为贫困县”,终于又抢到一单大生意。扶贫款的诱惑力太大了,有的贫困县所得甚至能占到当地财政总量的一半左右,何不取之?为此,各地不惜花费巨款争取,使腐败的链条延伸得更长。

2月12日,河北省石家庄市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判了张家口一个贫困县–沽源县县委书记刘富成17年有期徒刑。此书记在过去十年县官任上,共贪污1300万元,外加4根金条。而其所管辖的沽源县是一个人口23万,农业人口21万的贫困县。1300万巨款,非侵占扶贫款不可得。

中国对于贫困县的第一次认定是在1986年,331个,按年人均收入,农区低于150元, 牧区低于200元,革命老区低于300元的是贫困县。所谓革命老区,指的是共产党取得政权之前,曾经驻扎并依靠过当地老百姓的地区。给老区贫困线定得高一些,大概是共产党对他们的一种补偿。只是这种效果不大,老区的贫困根深蒂固。比如河北保定地区的阜平,离北京3小时车程,却是老牌贫困县,那儿的人享受扶贫款,被输血输惯了,丧失了造血机制和心劲儿。最近习近平的到访,使阜平陡然成为各部门加大扶贫力度的重点。钱,固然可以堆出一个财富量,但是说到底得建立一个机制使农民和市民自己有改变的动力,勤奋创业和肯干才行。否则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主席工程而已。

第二次认定贫困县是1994年,一律按人均收入小于400元计。总共认定了592个贫困县。蹊跷的是,20年过去,中国从一个贫穷国家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贫困县数却始终“出一进一,总量不变”,其根据和合理性何在?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汪之贵认为这种贫困县的认定更多是一种政治决断。

2013年底,审计署曾公布过19个县三年的财政扶贫资金的分配管理和使用情况:虚报冒领、挤占挪用请客送礼、大搞形像工程。17个县骗取扶贫资金总额超过2150万元。既然是制度性腐败,就不可能有幸免之地。只是吞噬赤贫民众的保命钱,已超出违法违纪,完全是谋财害命。

2012年中国扶贫基金投放了将近3000亿元。以扶贫对像9899万人计,平均每人可摊3026元。根据2011年中国第三次划定的贫困线每年人均2300元来看,只要上述扶贫款直接送达扶贫对像手中,中国即可消灭现在定义下的“贫困”。然而,偏偏不是这样。扶贫款不扶贫,反使官肥民瘦。一边是豪华政府大楼,一边是难民营式的学校;一边是高楼林立,灯红酒绿,一边是土坯茅屋的贫困县比比皆是。

2014年国家公务员考试的申论热点话题竟然是:“扶贫款成了贪官的‘唐僧肉’”,可见此问题之严重,以至于拿来设置成公务员的进门之槛。在现有体制之下,所谓从制度层面上增强公开透明,杜绝暗箱操作,将扶贫部门的权力晾晒在阳光之下,接受社会公众监督等等,都不过是说说而已。看来只有取消贫困县,将补助金直接发给贫困户,才能避免官员层层盘剥。问题是,各级权力部门怎么肯轻易放过唐僧肉呢?

文章来源:《自由亚洲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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